“小小，小小……”

萧逸升扶着陆衍走的时候他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两个字。

“什么小小啊？你能不能消停点？”萧逸升听烦了，“你想把什么变小？”

他真是服了，这怎么喝个酒人还喝不正常了呢？

可陆衍听不到他说的话，嘴里依旧不停喊着，“小小，小小……”

萧逸升就没再管他了。

这边。

叶菁菁扛着商战寒一路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是巴黎春天的头牌、第一美人，自然是有自己的独立卧室的。

她向来清楚商战寒是什么人，知道他洁癖严重，还特地给他换了新的床单被罩才让他躺上去。

“暖暖，暖暖……”

商战寒今晚喝了很多，自然是喝醉了的，而且醉得很沉，嘴里不停喊着林安暖的名字。

叶菁菁让商战寒靠在床头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准备递给他，“阿寒，喝点水。”

“暖暖－”

蓦然听见他的脑袋摇摆不定，嘴里还不停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叶菁菁端着水杯的手一紧。

但很快她想到什么，也就坦然接受了，继续耐心地喂他喝水，“阿寒，喝点水吧。”

她艰难地把水杯送到他嘴巴，想要喂他喝点水，可还没成功那水杯被商战寒一个用力推开，直接推在地上撒了满地。

叶菁菁自己都甩茫然了一会儿，又回头看商战寒，“阿寒，你让我怎么办呢？”

她毫无办法，最后看商战寒这副醉得实在难受的样子，只能扶着他睡下。

“暖暖，暖暖……”

但许是男人嘴里不停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不停触动着叶菁菁的敏感神经，最终，她将商战寒彻底放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用猜她都知道，他嘴里一声声念叨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女人，要么是他心上人，要么是他喜欢的人，或者甚至是他的妻子。

是啊，曾经的天之骄子，曾经在大学里那个桀骜不驯、特立独行、藐视一切的男人也会有妻子，也会有家室，他曾经，是多少女孩儿梦寐以求的男人啊，包括她。

叶菁菁回想，以前在大学里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校花，她也曾经是众人仰望倾慕的女孩儿，也是从不折腰天之娇女，可是为了他，她一次次地放低身段，一次次地去刻意逢迎讨好，无情如他，从不给她一个正眼。

她一个校花，家境不差长相不差学习不差各方面都不差，热情似火地倒贴着追求了他三年，他却雷打不动，这么久以来，喜欢他期盼着和他在一起，甚至已经成为他心中的执念了。

后来，她家道中落，父亲非法集资＋买凶杀人入狱，她也被迫沦落到这种地方，勉强取悦别人博人欢笑为生，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她曾经也是身份高贵人人艳羡的大小姐啊！

他倒是好，以全年级第一的身份保送出国，一路深造，回国更是直接继承如日中天的商氏集团，又带领着已经红红火火的商氏集团更上一层楼，他的身价也转眼间倍增再倍增，成为如今人人艳羡敬佩的帝都第一翘楚，商界大佬，人人敬畏称颂的战爷。

叶菁菁深知，她和商战寒再无可能了，他们就像是两条相交不平行的直线，曾经大学时光就是他们唯一的交汇点，也是在一起最好的机会，之后她的那条线一直向下，而商战寒的那条线飞速向上，如今二人之间已经拉开了永恒永远不可企及的距离了。

叶菁菁知道，她和曾经自己青春期最深爱的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再无可能了。

啪嗒，一滴泪，直接落在商战寒的俊颜上，叶菁菁搂着商战寒的脖子，终究是没忍住，还是转身离去了。

她拢紧了身上的外套转身离开，她甚至，如今的自己已经脏了，脏透了像是臭水沟里的污泥，而商战寒在她心目中还是那块纯洁无瑕的白玉，她是不会沾染他的，也不允许会所里的其他那些女人沾染他，所以她刚刚才会遣散她们。

叶菁菁流着泪，准备离开了。

可胳膊却一下子被商战寒拽住。

“别走，”男人躺在床上，青青呵着气，“别走。”

听到这样的话，叶菁菁心中竟燃起希望来了，她以为商战寒真的是再让她别走，猛然转身，“你说什么－”

可转过身来期待才再次破灭，意识到商战寒现在是在醉酒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清醒地跟她说话，更不可能挽留她。

“阿寒，乖，”她又温柔地弯身摸摸她的额头，“乖，睡一觉就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暖暖，暖暖，”可商战寒嘴里还是不停喊着林安暖的名字，“为什么不懂我，暖暖？”

言语间，他的神情甚至还有些痛苦。

叶菁菁：“？？”

听到这里，她蹙眉了，眯起眸来，暖暖？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