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两端会吸引彼此。

就像在那个枫丹商人买下的磁铁一般,相近无法靠近,相反紧紧相吸。

人也是如此。

从春香窑拜别莺儿姐姐后,我将香膏好好收起放进袖子里便慢慢悠悠想着在等候时她说的话。

春香窑顾名思义,是铸造陶瓷之地,需要用到火的地方来这儿准没错。

莺儿姐姐是这儿的店员,她人挺好就是总是喜欢说些奇怪的话让人有些一头雾水,平时我只要按字面意思理解就行。但这一次让人没办法不去多想,但想了也没用,没用却还在想。

就算我跟她说不是送给心上人的礼物但是她好像也不相信。

虽然对莺儿姐的话有时会感到吃不消但有一点是大家都认同的,那就是莺儿姐姐烧制的手艺永远是一等一的好。

只有真的体验过才明白做香膏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步一步下来是很耗时的事,也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讲究。

在做的过程中,跟着莺儿姐姐的讲解我也学到了不少香膏的知识,这对行内人来说是随手可得的常识但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新的世界。

为了让药材的味道与药性渗透基质,蒸或煮的方式加热来渗透。

等到散发香气后就能加点蜂蜡去调和,这样才能做出细腻可以涂抹的香膏。

在到了约定的地点后我将东西拿了出来。

我微微掀开一点盒子让香气飘一点出来然后又盖住。

这琉璃袋和清心的搭配如同清爽的山风,冰冰凉凉哪怕在燥热的大太阳底下也让人不由得平静下来。

琉璃袋与清心都是生长于高山、崖处的花朵,一个位于顶端,一个紧握着岩石勇敢地于天空踏出一步。

香膏可比冰棍容易携带多了,只需抹上少许就成,那股香气能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虽然到现在还是很好奇他将冰棍收哪儿了,虽然有冰属性的神之眼能猜出应该要怎么做,但还是克制不住的好奇。

因为约好的当事人还没来,我便蹲下去看看那盛开的霓裳花,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那些瑰丽的花朵都十分怡人。

想一想这么做的理由以及认识的缘由这样才能整理好词语送出礼物,想到莺儿姐的话便觉得我这样突然送出去会不会不太好。

但在之前我便与他约好了要送他一样礼物,要是不送这个要去哪里寻一个礼物来。

手头上没有送得出手的礼物,总不可能把自己送出去。

“妹妹!”,有些清透的声音叫着这个称呼,是我将要把礼物送出去的某人。

我只是有些无奈地站直了身体看向来客:“结果你一顺口还是跟大家一样叫我妹妹了。”

最初只有莺儿姐会这么叫我,后来不知谁听了去在我意识到的时候行秋也跟着这么叫我,到最后大家都叫我妹妹了。

就算是我这位向来老实的朋友也是一样,但想来也不奇怪。谁让当初见面那会人人都喊我妹妹,他便也顺理成章认为与妹妹同音的某字是我姓名。还是认识久了,之后闲聊时才知道,我听了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因此过于不好意思所以涨红了脸整个人因为我都有点手足无措开始慌张,当时都以为他是不是纯阳之体发作了还是胡桃眼疾手快拿着香菱现做好的冰棍往他嘴里塞,他这才冷静下来。

要是真发作了,没人能拦住他仿佛喝醉酒一样的热情表现。

要是强行拦也怕他受伤,所以只好待在那儿欣赏少年英雄的英姿。

虽然我是没见识过那个场面,但胡桃带着我去看证据,那事件的痕迹还依然留存在布告栏。

之后解释才知道是闹了一场笑话,但之后不知是因为叫习惯了还是怎么就算有时叫对了但还是会脱口而出,我便让这个有点固执想要叫对的朋友随便叫了。

让他放宽心,我不在意怎么叫我还跟他说现在要是突然直呼我姓名我反而还反应不过来呢。

他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但我却不算太在意只是偶尔还是会打趣他,难得看到他窘迫的样子便生出了点坏心眼。

这位朋友便是之前在万民堂我单方面有过一面之缘的同龄人。

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冰冷之人。

其实第一眼见他时也许是他的打扮又或者是他看过来的样子发着因长年接触阴凉之物而有的冷绝之气,因而摄人心魄。

如果真的要去比喻那便是。

是沙漠中的冰雾花。

是雪山里的烈焰花。

仿佛不可能的存在。

矛盾却自然存在着。

像是奇迹一样的人。

但人本就是奇迹。

阴寒对他而言无伤大雅,有益无害。

寻常妖邪凶灵在他遇见之前便感知到他的危险逃之夭夭亦或者悄无声息的消失于世上。

他的体质是被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