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葬(1 / 2)

卜越站在一旁,有几分无措,他劝道:“复颜,快住手,有什么话想把人放开再说,这是陈镇长家的家奴。”

他们出宗门除祟,结果把人家奴给打了,这叫什么事!林遥扶额,跟着百里临进了祠堂。

一进门,林遥便倒吸一口冷气,陈大富的祠堂和一些大户人家的祠堂很像,灵位从上而下,排列整齐,密密麻麻,唯一不同的,每个灵位下都摆着一个阴森的骷髅头,骷髅头天灵台被一颗漆黑的骨钉钉起,一些头骨久经风霜,已经裂开。

这……这什么呀?林遥惨白着脸默默躲进百里临的背后,百里临微微扭头看她。

“仙长,各位仙长!”陈大富拖着他胖胖的身体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好看的妇人。

“发生了什么,这半夜怎地都不睡觉。”

陈大富一进来,柳施纳放开脚下的男人,他面若寒霜,抽出手中的寒光凛冽的剑指向陈大富。

“说!为何派人偷窥我们,是何目的,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瞧着指向自己的冒着寒光的剑,陈大富被吓直打颤。

“仙,仙长,这话从何说起,我,我从未做过这种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柳施纳面色一冷:“你以为我会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偷窥我吗?”

陈大富被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仙……仙长,我陈某人发誓,我真的没有派人偷窥你们,定……定是那奴仆仰慕仙长仙姿,擅自做主,不信,你……你可以问他。”

这倒是并未不可能,凡人妄想得到仙人青睐,一飞冲天,或是能得到仙人赏赐的仙器,下半辈子不愁,柳施纳转头,原来在他放开脚的时候,那人早已跑无踪了。

柳施纳缓缓收回剑,他扭头看向祠堂道:“这祠堂是怎么回事,这些头骨又是何人。”

陈大富擦了擦头上冷汗,缓缓起身,解释道:“这是我们格格镇的风俗,这些头骨是家中先人。”

“风俗?”卜越疑道:“什么风俗要钉入骨钉。”

百里临开口道:“水葬!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秘法,在人死后,天灵台上钉入骨钉,再将人沉入湖底,待尸身腐化,将头骨带回,,这种秘法能防止人死后冤魂不散,化为厉鬼。”

陈大富道:“不错,不错,仙长说的对,这风俗是从祖辈传下来的,格格镇的人都用这,到现在已经有百年之久了。”

陈大富话音一转:“可是,也不知为何,近日格格镇突现妖祟,已经暴毙八人,这些人死相极其恐怖,而且全身湿透……”

“所以你们便想献祭一个女孩。”柳施纳打断了他。

陈大富尴尬的笑笑:“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多说无益,我且问你,那死去的八人为何人,家在何处?”

陈大富身后的女人颤巍道:“仙长,死去八人中有一人是家兄,我们没敢下葬,尸体停在家中。”

“你说没敢下葬是怎么回事,其他尸体下葬了?”

妇女道:“是的,其他人家都把尸体下葬了。”

林遥问道:“既然别人都葬了,为什么你家没葬?”

妇女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那……那是因为,我……我看见了,死……死去的人跑出来,一脸的血,我……我吓坏了。”

她似乎是怕极了,身子越发颤抖,哆哆嗦嗦说不清楚。

“死去的人?谁?”林遥问道。

“我……我相公,呜呜。”

卜越叹了口气,上前将人扶住,安慰道:“别怕,我……”

话音未落,一声狰狞嘶叫的声音从祠堂传来 。

“啊——”

几人严阵以待,声音的主人似是痛极了,一声比一声尖锐扭曲,直接破了音,明明就在祠堂,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让人分不清。

“相公,是相公!”那妇人尖叫道:“相公,是你吗?你回回我,你回回我。”

百里临蹙着眉,目光扫过陈大富恐惧的有些扭曲的脸。

柳施纳厉声问:“你相公的声音为何会出现在祠堂?”

那妇人那里还能听进柳施纳的询问,她眼肿如桃,嘴里不断低喃着:“相公,相公。”要不是卜越掺着,早已身软如泥。

渐渐的,声音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林遥手里还抓着百里临的袖子,有些心有戚戚,这一刻她才有异世界的实感。

“天亮了。”百里临道。

几人扭头望去,清晨的暖阳缓缓上升,原来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

折腾了半宿,林遥累的不行,她虽是个修真者,但炼气五层跟凡人也无异,再加上她自己又不会运用,因此格外的累,反观柳施纳三人,神清气爽,光彩照人,卜越甚至轻声安慰妇人,一副绅士做派。

百里临看了看那恍恍惚惚的妇人,询问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