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把箭递到灼华面前。银色的矢锋上，一株指甲盖大小的黄花亭亭玉立，花蕊都一丝未损。

“鲜花赠美人，这把弓不错。”

灼华笑着伸手挠他的下巴

“说，你这箭术简直匪夷所思，教我的时候是不是藏私了？”

相柳笑着躲避讨饶。

“哪能啊，小姑奶奶，我可是倾尽了毕生所学交给你了。”

灼华探出脑袋，一脸坏笑：“既然送我了，那插在我家美人的华发上如何？”

相柳害羞冷了脸：“你敢！”

灼华嬉皮笑脸跳起来要插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别跑啊，柳美人！！”

相柳带着她去买脂粉香露，懒洋洋地窝在榻上，看着她头戴黄色的小花仔细挑着。

店家不断介绍，不知不觉，灼华在店里从天亮待到了天黑。试验着各种各样的香露，拿不定主意时，跑去拿给他闻，相柳递给她一瓣橘子，耐心的一一帮她闻，给她意见，拎着一大袋子难以取舍的香露朝烤肉店走去。

“大人，女人果然是个可怕的生物”

灼华看到外面花灯如海，人群熙来攘往，欢声笑语不断，感叹道：“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会在一家店待一天。”

“女孩子逛街久很正常。”

正说着话，相柳带她走进一家只有四张桌子的小饭馆。灼华挑了一个靠近门口的桌子落座。

老板娘一边倒水，一边亲切招呼：“公子今日倒是第一次带着姑娘前来，是您夫人？”

灼华“噗嗤”一声笑了，相柳也笑，对老板娘吩咐道：“按老样子来一份。”

“好嘞！”

灼华手撑着头，笑瞅着相柳：“看来防风公子这浪得虚名啊，天天流连风月场所，竟一个女孩子都没带着吃饭过？”

相柳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笑着说道：“这里的烤肉是轩辕城最好吃的烤肉。”

老板娘端来热气腾腾的烤肉，还有一盘小菜。

“今日上巳，特意送了你们一盘凉拌荠菜，祝二位永结同心。”

相柳笑意盈盈，随手丢了把碎银给她。

老板娘笑容满面：“二位慢用。”

灼华撑着下巴看他笑得眉眼上扬。

“大人，没想到你对这种话也喜欢？”

相柳拿起刀，娴熟地割下一块肉，喂进她嘴里。

“对于美好的祝福，每个人都是不嫌多的。”

“这是肋骨上方，靠近脖颈，带着皮脂的一块肉，好吃吗？”

灼华嘴里含着肉，点头竖起大拇指。

她挖了一勺凉拌荠菜豆干，“大人，三月兴荠菜，吃一口，去春瘟。”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偶尔互相喂几口，就像普通的夫妻一般，感受节日的欢乐。

灼华一手拎着灯笼，一手随意甩着柳条，偶尔把柳枝上沾的水洒到他脸上，跑到他前面，催着他快点。

相柳笑着跟在她身后，又快步赶上，与之并肩。

“阿华不入乡随俗一下？”相柳把背在身后的手放下，期待的问道。

“什么？”

“你看一眼周围。”

四周成群结队的情侣，夫妻，有些环着男子的胳膊，有些牵着女子的手，对望间笑容满面。

灼华了然，把柳枝递给他，伸过手，两人十指交握。

灼华歪着头问道：“夫君可满意？”

相柳凑近，湿热的气息一触即分。

“很满意～”

灼华摸了摸脸颊，揽上了他的胳膊，提议道：“大人，我们去放河灯？”

“好”

河道边站满了情侣，灼华想去排队，相柳一脸神秘拉着她去了一处角落。

“大人，怎么了？我还想买花灯呢。”

相柳变戏法般掏出两个贝壳，像极了他在海底的贝壳房，灼华忍不住回想起上回两人在海底偷看到鲛人配偶后，在贝壳房里同床共枕的画面，红晕爬满眼角眉梢。

相柳安静看着她逐渐平稳情绪，把从蜡烛店买来的小蜡烛放进贝壳里，牵着她去河边。

河面上花灯闪烁，连成一条花灯河。

“大人，大人！快许愿！”说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

相柳在昏黄的灯光中望着她的侧脸，柔和美丽，柔软的嘴巴上涂着下午在胭脂铺买的胭脂，此刻正撅着念念有词，让人想…

他把灯笼挡在两人前面，伸手揽过许愿的灼华，冰冷的唇瓣贴上她柔软的薄唇上。

熟悉的味道，他嘴角勾笑，试探着伸出舌头，触碰她舌尖的那一刻，浑身一颤，抓灯笼的手滑落，攀上她的肩膀，在嘴里肆意扫荡。

灼华小心的回应，轻轻推着他：“有人，回家…继续”

相柳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