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未见，大家都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在发书本的时候，大家就相约结束后去学校附近商场的牛肉面店集合。

学校附近的商场开了已有些年头，商场一楼有家台湾红烧牛肉面店，亮堂又干净，人也不算太多，坐上几个小时店员也不会来驱赶，关键价格合适。里面有一个招牌牛肉面加汽水的套餐10来块钱，而且汽水可以续杯，单买一杯汽水4块钱。

女生们经常相约在那里，每2个人点上一个牛肉面套餐再单点一杯汽水，一起做作业，做完作业还能打一小会儿牌。

那个时候流行打80分，两副牌凑满四个人，有时相约的人多了就三副牌、六个人打120分。以至于之后，同学们的课桌里还会常备有扑克牌，因为经常打着打着，牌就少了一张。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固定的组合，吴晴、俞蓓懿、筱怡静、邓倩倩就是常年固定的四人搭档，因为住得离学校比较近，所以几乎每天都能约上一块儿凑一桌。在世安的整个时光里，她们四人也都形影不离。

关惠家住得远，所以一般只在下午只有2节课的时候会跟着她们一起，有时叫上石莹莹，有时候是其他同学，人再多时也会开个2桌、3桌。

关惠的牌技一般，属于对规则了如指掌，但不算牌的那种。倒也不是她记不住牌，只是她从来不喜欢在娱乐项目上费太多的脑筋，输赢全凭运气。她很喜欢这种‘随机’的感觉。

哪怕她经常被搭档数落‘牌打得臭’，她也不以为然，因为她对打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瘾，所以自是也不放在心上。

男生一开始也会跟着女生一起打牌，可是没多久他们觉得与其花10块钱吃东西，不如去对面网吧打游戏，10块钱也能打上几个小时。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对金钱理解的不同。

1998年时，还没有明确的出台规定未成年人不得出入网吧，更何况16、7岁的男生长得会有些着急，也已是大人的模样。所以学校附近的网吧每天下课都聚集了很多世安的学生。

组队打了几次游戏之后，男生们也莫名其妙地形成了一个四人团体：唐尚杰、席嘉荣、罗一昆，还有秦佳俊——一个长相特别招女生喜欢的帅气小伙，原因倒也是跟女团如出一辙——住得近，约起来方便。

返校日的安排并不多，中午11点上下就结束了，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玩耍。当班主任说可以回家的时候，大家早就整理收拾好了东西。因为许久未见，大家决定先去牛肉面店集合，打牌的打牌，补作业的补作业。

“书包重不重？我帮你拿”，唐尚杰说时，已经伸手过来拿关惠的书包。

“还好，里面没什么东西，我自己拿”，关惠拿起书包行云流水般地背到了身后。

她自小就被父母灌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倒也不是不领唐尚杰的情，只是本能地习惯‘自己来’。

唐尚杰伸在半空的手，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关惠这才注意到唐尚杰已经伸出的手，冲着唐尚杰礼貌性地笑了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