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

于是陈乙放弃了开锁;想法，只是拿出手机给六叔发了条短信。他正低头看着手机打字，旧宿舍上骤然传来一声枪响。

陈乙面色不变将短信发送出去，同时转身加快脚步向宿舍楼上走去，赶到宿舍门口时他倒是没有贸然闯进去，只是贴着门框往里面一窥：林纾花;枪/口偏向一边，并没有打中谁，她自己反而被李成华从后面偷袭勒住了脖子——董维系连忙上前将枪从林纾花手中夺下，打开弹匣往里面看了看，道：“是普通子弹。”

李成华闻言松了口气，斜眼再看林纾花时脸上掠过一抹狠意。

董维系将那把普通手/枪收入怀中，告诫李成华：“祭祀一次未必成功，若是此次再失败，我们就还需要祭品，这个人还不能杀。”

李成华‘啧’了一声，只将林纾花打晕扛起，往楼下走去。董维系紧随其后，帮忙拖起晕倒;寸头男，跟在李成华身后——他们开门时陈乙一转身闪进隔壁宿舍，穿过墙上自己打出来;洞，又回到了一开始;那间宿舍。

原本还算整洁;宿舍却因为多波人马;来回进出而变得杂乱，仅有;两把椅子也被压折了。

陈乙把坏掉;椅子横推落地，坐上去，思索。

他原本是看着眼前那一小片水泥地在发呆;，忽然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干净;小白鞋。

陈乙目光顺着小白鞋往上，白色棉布袜盖着脚踝，少女藕节似;小腿，娇嫩;膝盖，夏季短裤下露出一截肉乎乎;大腿。

和时下网络流行;又长又笔直纤细;腿不同，少女;腿带着柔软;肉感，流畅漂亮;线条，膝盖略微内弯，皮肤也不是全然毫无瑕疵;白——那是健康;透着粉;白，丰盈;软肉上有几颗褐色;小痣。

旋即那娇柔;膝盖在陈乙视线里曲了起来，一双细长;手撑在了膝盖上。

李棠稚两手撑着膝盖，弯腰，乌溜溜;大眼睛和陈乙对视。

她出现得突然，凑近得也毫无征兆，陈乙眼皮急促;跳了跳，喉结滚动，无意识咽下去一口口水。

李棠稚：“你在看什么？”

陈乙眼睫抖了抖，把脸转开：“没什么。”

他把脸转到了左边，李棠稚便跟着绕到了左边：“唉？真;没什么吗？”

陈乙：“……在想李叔和董维系到底要做什么。”

李棠稚贴得太近了，陈乙总觉得有一股香气不断;从李棠稚身上散发出来，往他鼻子钻。

不是香水味，有点像沐浴露混合洗衣粉;味道。陈乙第一次离女孩子这么近，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孩子身上都会有这种干净好闻;味道，但他知道章林江身上肯定不是这样;味道。

陈乙有些不适应，仰着脖子，身体往后缩。他往后缩，李棠稚便踮起脚尖，继续往前凑，呼吸一下一下落到陈乙脸上，陈乙顿时觉得自己心跳迅速;又快了起来，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眼睫往下垂，眼皮半覆;眸子抖了抖，霎时不知道自己往哪里看才好——陈乙屁股底下;椅子架晃了两下，咔嚓一声裂开。

陈乙连人带椅子残躯摔倒在地，尾巴骨生痛。他单手撑着地，太阳穴那突突乱跳，再抬头看时，面前已经没有了李棠稚;身影。

只有去而复返;董维系站在门口，目瞪口呆;望着他。

在董维系面前，陈乙迅速恢复了镇定。他一翻身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到;灰。

董维系：“小智！你怎么会在这？”

陈乙坦荡回答：“见你被女警跟踪，担心你出事，所以跟上来看看。”

董维系：“……真;吗？”

陈乙瞥他，神色镇定：“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董维系挠了挠头，思索片刻，觉得陈乙说得好像也对。

地使骗他也没啥好处。

“哦对了，”董维系忽然开口，“今天晚上是祭祀;日子，虽然我们林下县;分会已经没落好几年了，但祭祀毕竟是一件大事，小智你作为地使，应该也要来参加吧？”

陈乙盯着董维系——董维系满脸诚挚;表情，不似作假。但他不相信董维系;邀请，所以只是回答：“我自己会看着办，不需要你担心。”

离开旧宿舍楼，陈乙走路回家。

路上他顺了顺自己;思路：李棠稚是三年前死;，死因不明。

制片厂是在三年前被拆;，拆除原因不明。网络上流传着制片厂;都市传说，不允许实习生进入;房间，他在制片厂建筑废墟里发现;尸体，董维系曾经说过制片厂废墟里有能量体残留。

那么董维系所说;‘能量体’，会不会就是指废墟里;那些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