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见白威如此模样,心下又气又急,急忙站起身来追了去,口中说道:“白先生,你已经醉了,就不要再喝了!”
李夫人情急之下,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拉扯白威的衣袖。只是白威虽然喝得酩酊大醉,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不过他毕竟是须眉男子,力气远在李夫人之。李夫人虽然抓住了白威的衣袖,不止没有将白威扯住,反倒被他用力一甩袖子,险些摔倒在地。她不敢再与白威纠缠,只能跟在白威身后,快步向柜台走去。
吴秀才见白威挣脱了李夫人的拉扯,摇摇晃晃向柜台走去,不同咧嘴一笑,对李锦说道:“哈哈,白先生今日的兴致真好啊!”
只见白威一边摇摇晃晃向柜台走去,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道:“你们不给老子倒酒,老子就自己倒!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妈的,那几个王八蛋跟老子作对也就算了,想不到你们两个臭女人瞧着老子走背运,也变了一副面孔,连酒都不给老子喝!不要以为那些乌七八糟的妖魔鬼怪能帮你们离开西山,别忘了老子、老子才是正正经经的人!”
李夫人和李锦听白威如此一说,心下大惊,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又向吴秀才望去。吴秀才只道白威喝醉了胡乱说话,听他言语之中颇不客气,生怕李夫人母女生气,急忙陪着笑脸对二女说道:“白兄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还请夫人和小姐不要生气。”
李夫人母女见吴秀才并未起疑心,这才将一颗心放回到肚子中。李锦勉强笑了笑,口中说道:“白叔叔一向海量,今日却喝得酩酊大醉,想来他与吴先生同座欢饮,心下高兴,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吴秀才听李锦如此恭维自己,心下十分高兴,正想开口说话,却见白威已然将酒壶放在柜台,左手抓住了一个酒坛,右手用力撕开酒封,随即用双手抱起酒坛,想要将坛子中的酒倒入酒壶之中。李夫人见白威喝得大醉,脚下不稳,急忙跑了过去,帮着他将酒坛抬了起来,将坛中的酒倒入酒壶。
白威见酒壶中倒满了酒,笑嘻嘻地将酒壶拿了起来,嘴巴对准了壶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李夫人见他如此惫赖,心下恼火,只是吴秀才坐在酒馆之中,又不好对着白威发火,只得顿足说道:“白先生,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威喝了一大口酒之后,打了一个酒嗝,这才转头对吴秀才说道:“你方才说的那些邪魔外道,老子自然不懂,不过、不过你家里那个老婆却是门儿清。你若是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不妨回家去问问乐娘。不过嘛,小子,老子劝你一句话,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有时候,死了比活着好。”
吴秀才听白威如此说话,心下一惊,看着白威摇摇晃晃走了回来,急忙开口问道:“乐娘?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法术?”
李锦见势不妙,不等白威说话,便即抢着说道:“吴先生,白叔叔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你不必放在心。”
李锦话音方落,李夫人已将酒坛放在地,冲着白威顿足说道:“哎呀!白先生,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如同恶鬼附身了一般,说话办事都与平日全然不同?!”
白威压根不理会李夫人,右手举起酒壶,又要向口中灌酒。李夫人急忙伸手去抢酒壶,白威自然不肯就范,两人拉拉扯扯,登时纠缠在了一起。吴秀才此时已喝得七荤八素,看着白威和李夫人撕扯,心下感觉十分有,甚至拍手叫起好来。李锦却是紧张万分,几次想要前去帮忙,可是又怕吴秀才起疑心,这才勉强按捺不动。
李夫人和白威撕扯了片刻,白威恼了起来,左手伸出,直向李夫人右肩推了过去。李夫人没有想到白威竟然如此无礼,心下一惊,只听“噗”的一声响,白威的左手已自推在了她的肩头。李夫人立足不住,被白威推得向后连退了两三步,这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只见白威右手举着酒壶踉踉跄跄向桌子走去,口中说道:“你、你不给老子酒喝,老子岂能容、容你?别忘了老子也是出了力的,你们吃肉,总得让老子喝一口汤罢?!”
李锦见李夫人被白威推得险些摔倒在地,心下大惊,急忙抢前去将李夫人扶住。白威兀自不肯干休,左手指着李夫人破口大骂,言辞极是狠毒。李锦搀扶着李夫人正要坐到椅子,听白威骂得狠毒,她心下大怒,忍不住转头望向白威,正想反唇相讥之时,只见白威瞪着她大声骂道:“你娘欺负老子也就算了,想不到你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敢对老子无礼。好,好,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李夫人先前被白威一把推了出去,模样甚是狼狈,吴秀才虽然心下对白威颇为不满,不过尚能隐忍不发。待到白威对李锦破口大骂,而且气势汹汹地向李锦逼近,吴秀才起了英雄救美之心,抢在李锦身前,双手张开,将白威拦了下来,陪着笑脸说道:“白先生,夫人和小姐都是你的好朋友,怎么敢欺负你……”
吴秀才话音未落,冷不防白威右脚抬起,正踹在他的小腹之。吴秀才只觉得小腹一痛,身不由已地向后摔倒,“扑通”一声坐在了地。只见白威面目狰狞,左手握着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