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坐营参将在电讯组的营帐外探头探脑地看着。
通过帐门倒是能瞧见那电台的模样,可惜却看不全面,更别说看懂电讯员如何传讯了,弄得心里痒痒得不行。
李来亨也在张望,同时心想:这用电台通讯的“法术”于行军打仗如此重要,不知道我能不能学,要是有机会掌握这门“法术”就好了。
“南京电讯处回电了!”
里面忽然传出一声喜悦的轻呼,随即众人又都闭口,甚至放轻了呼吸声。
李定国问:“电文上说什么?”
叶霖睿拿着电文念道:“收到,已报知陛下。”
李定国左右踱了两步,道:“我们刚克复商州,算是一场不小的胜利。可否由本督口述这次战事,你们拟就电文发给陛下?”
“当然可以,我们来军中就是做这事的。”叶霖睿笑着道,“不过李军门汇报言语还当尽量简洁、准确,这样我等发电文也更快些。若是太长,发一次电文恐怕就需要不短的时间。”
“我知道。”李定国沉吟了下,“这样,现在先算了,回头我让军中文吏拟写一封正式的战事奏报交给你们发。”
“如此甚好。”
就这样,诸将不得不散去。
在回第六镇营地的路上,李来亨不由道:“陛下什么时候给边防军每一镇都配上电台就好了。”
“你娃想得美。”袁宗第笑道,“如今能将对讲机配备到边防军营一级就已经不错了。”
朱媺娖带来的对讲机不少,但却没有太过滥用。如边防军,出给一镇总兵、副总兵及三名营参将各配备两台对讲机外,便是给总兵直属骑兵哨、炮兵哨配上对讲机。
其中骑兵哨因为是充当侦查并用的,对讲机更是配备到了队级,即一哨有六台对讲机。
倒也不太怕被敌人缴获。
因为对讲机都是需要充电的,如果不及时充电,也就能待机72小时而已。
而太阳能充电宝边防军一镇只有一个,由总兵的亲兵千总分出专人严密保管,基本杜绝被偷盗的可能。
所以,除非敌人突袭,迅速消灭大明边防军一个镇,才有可能获得太阳能充电宝。但只要稍微留给边防军一点时间,其就可能在覆灭前毁掉充电宝。
这种事基本可不能发生。
李来亨又感叹道:“听说禁卫军那边,对讲机都是配备到千总一级的,而且每一朕都配备了飞鹰队一个组。”
袁宗第笑道,“那你娃就努力点,多立些功劳,争取调到禁卫军中去。”
李来亨小小,眼中露出了向往之色,道:“额不仅要去禁卫军,有机会额还要学习操作无人机呢。”
袁宗第对那些“法宝”是抱着敬畏之心的,因此听了李来亨这话愣了下,便竖起大拇指道:“有志气!”
边防军中,目前只有前四镇以及给吕大器充当督标的第十镇配备了无人机小组。
所以,袁宗第等边防军将领对无人机小组还是挺眼馋的···
昭武元年,八月一日,南京。
外城秦淮河畔,一环境高雅的园林式酒楼附近,停着数艘画舫,不时可见有酒楼伙计端着酒菜送到画舫下面,又由画舫上的婢女接过,送到画舫里面去。
有的画舫中传出男子、女子的欢笑声,乐曲热闹;也有的画舫只有幽幽琴声或箫声,间或传出一两句故作康慨悲歌的诗词。
而在较僻静处的一座画舫二楼上,四名衣着打扮倜傥风流的文人正饮茶畅谈。
旁边不远处则有三名绝丽女子,一在烹茶,一在作画,还有一个则在抚琴。
“三四月时,十几万清虏南下,我还以为大明社稷将彻底倾塌,连半壁江山也保不住。
不曾想女帝横空出世,尽扫贼虏,令天下形势大变,保我大明大半江山。
之后又罢免、惩治阮大钺等奸贼,整顿吏治,梳理冤狱,令朝野为之一清。否则,我等怕是未必有机会在这秦淮画舫上相聚品茶闲聊呀。”
说这话的男子看着三十多岁,衣着在几人中相对较朴素些,偶尔会对不远处煮茶的女子微微一笑。
闻此言,分坐在其对面的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华服男子皱起眉头,道:“辟疆兄能从狱中脱身而出,是与当今那位有些关系,但主要靠的却是石帆先生(解学龙号)梳理阮奸所造成的冤狱,没必要尽归功于那位吧?”
冒辟疆(名襄,字辟疆)皱眉道,“我大明如今形势大好,本就全赖今上,我哪里说错了?即便我没有经历牢狱之灾,也会是如此说。”
“辟疆兄说此话是出自于真心,可惜选错地方了。”却是对面华服青年旁边的一位十七八岁、衣着打扮颇为“娇艳”的年轻男子开了口。
只见他向一侧倾斜,几乎靠到华服青年的身上,伸出一条白生生的胳膊向四下里一挥,扬声道:“这里可是秦淮河,风月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