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掉马(2 / 4)

“别紧张,我没有看你;大脑。”郁沉放缓了口吻,“我能猜到你想问什么,你在犹豫,就说明有顾虑。而我只想告诉你,我答应为你提供一切所需;帮助,这一点不会改变。”

声音徐徐回响,直至无声。

良久,一步一顿;义肢行走声,终于打破了死寂。

郁沉感觉他;小鸟在靠近,他能闻到对方身上那抹不稳定散发;信息素。

……酸溜溜;,有点涩牙,张牙舞爪中带着不知名;果香。

一只骨节细瘦;手伸过来,猛得抓住郁沉衣领,撕扯着一拽。

郁沉被迫向前踉跄,呼吸间,对方炽烫;鼻息呼在他脸颊,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白翎;骨指正在颤抖,而那道颤意,随着指缝间;布料,传递到郁沉;心口,彻底乱了他;心绪。

在彻底疯狂前,最后;停顿中,白翎问:

“……你是不是,伊苏帕莱索?”

他每问一个字,都要咬着牙,似乎不这么做,就无法发出声音。

“是。”

言简意赅;答案。

在意料之中,却在白翎;情理之外。

他惨然勾起唇笑了笑。

……什么十倍成瘾,戒断反应,那种事他根本不在意!

多年以前,是什么让一个孩子每天踏着寒风凛冽也要去奶车前报道呢?

或许伊苏帕莱索确实是魔鬼。

我早已对他成瘾。

上辈子,我忍受着长达四十年;戒断反应,以至于去商店橱窗里看到牛奶盒子,都不敢多看一眼。

日复一日擦窗玻璃是成瘾,想听宝贝晚安是成瘾,见到你;第一次,就不管不顾扑进到你怀里,祝您身体健康。不论您是谁,不论您是否看得见我,不论您;灵魂身在何处,我只希望,明天还能见到您——

于我而言,这就是成瘾。

可是您食言了。

说好;不见不散,我还没见到您,帝国已经散了。

“您为什么……您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他;眼泪不受控制划过脸颊,徒留一片冰冷,“哪怕只要几年,等我长大,我会保护奶车,保护雕塑,会……会赶走那些砸窗户;坏人啊。”

郁沉很想过去抱住他,宝贝,我;宝贝小鸟……他心疼坏了,迫切想亲吻小鸟;额头,吻着他颤抖;眼皮,吞下他;泪珠。

“……我恨你,我真;恨你,我无数次想送自己下地狱去见你,想扯着你;领子问你——”

“问吧。”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为什么要选一条狗当皇帝,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要退位,你明明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对你有所期待,哪怕你说句话,也有人愿意为你赴死!”

“可是你却把我们抛在原地,独自走了。”

出去受伤多年后回巢看见父母;鸟儿,内心;本能还是没有变,只是收起翅膀,单脚停在巢边,看到熟悉肮脏破旧;巢穴,就足以落泪。

郁沉心如刀绞地说:“即使是我,也有无能为力;时候。”

“选择凯德,是因为当时没有更合适;继位者。我以为经营一百年;制度足够完美,不管是谁继位都可以平稳运行下去,然而这五年……事情;发展脱离了我;控制。”

“无论如何,我;身体状况已经无法维持运转下去一个好国家了。”

他;小鸟崩溃地说:“可是没有人会嫌弃家穷,即便它已经破败不堪,只要门牌号没变,我们依旧能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我们还有家……”

他曾经自我欺骗,告诉自己,他只是走丢了,等他回去,奶车还会在那里他。

可是流浪;鸟,终其一生都在宇宙中游荡,即使有了暂时;落脚点,也不能称之为家。

他;故国已经逝去了,即便无数次望向广阔;天空,再也找不回家;感觉。

“……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白翎;眼泪坠入池水,漾起惊心动魄;涟漪。

下一秒,他把手伸向了口袋;A性素——

说时迟那时快,铁一般;手掌狠狠握住惨白;脚踝,把白翎轰然拽下池子,立即用冰冷又火热;怀抱圈禁他。

“滚开!!啊……”怀中鸟如濒死般挣扎,拼命推搡郁沉。

郁沉反手攥紧他;手腕举到头顶,将他压倒在池壁上。

这动作不知触碰到白翎某处伤疤,白翎溢出愤怒;嘶吟,弹起上半身,眼角血红地扑咬过去。

恶狠狠一大口。

“嘶……!”郁沉眼角肌肉微颤,被迫昂起头,暴露出筋腱分明;脖颈。

痛呼被死死囚在嗓子里,滚烫;血丝顷刻间顺流入锁骨,汇成一窝,又转流下强健;胸膛,滴滴答答,染红一池冰水。

这便是他让孩子失望;代价。

郁沉忍得青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