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一个小乞丐(1 / 2)

山城的雨总是来的这么急,乌云越来越暗,压的很低,不一会儿长龙似的闪电以划破长空之势大出现再天际,随之而来的还有震耳欲聋,如同野兽咆哮的雷声以及豆大的雨点。

“驾,驾。”

车夫身着蓑衣坐在青色马车前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马蹄哒哒敲在青石板上,再空旷无人的街上更显寂寥。

“咳咳。”

里面传出了两声轻咳,车夫闻声回头叮嘱:“少爷,放下窗帏吧,当心着凉。”

“无妨。”

抵在下唇的手白且瘦,指节分明,他微微压紧唇角却也抑制不住那接连而来的咳嗽声。

傅云生向窗外看去恍惚片刻,飘进来的雨沾湿了他微微泛黄的袖口,他已经好久没出过乡下的庄子了,爹终是想起他还有个儿子了么?

过往的景色很快在他眼中变的黑白,暴雨中一团小小的身影分外惹人注意,虽衣衫褴褛,眼波流转间却皆是与他处境不符的机敏,当是个心思活络的人,他没由来的多瞧了那人几眼,几番打量过后觉得这人许能为他所用。

穆清抬眼望天,眼里满是无奈,穿书穿成什么不好,非要穿成个乞丐。

她将手中已经残破的碗举过头顶,想接一些清水缓解一下嗓子的干痛感,不料被疾驰而来的马车溅了一身脏水。

她顺着车辕看过去,马车的窗帏被撩起一角,刚巧可见车内坐着一个极为清隽的少年。

对视那一瞬,她如同坠进了一汪春水里,又似走进见一处山清水秀的景色中,却偏偏升起氤氲雾气,身处其中的人只想看的真切再真切,无关雾气后是藤蔓亦或是荆棘。

穆清不禁看的痴愣,连带着手中仅存的破碗都摔在地上,发出啪嗒脆响。

那声音将她残存的意识拉回到现实,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低下头去死死盯着眼下的青砖。

便是架空王朝,尊卑贵贱也是分的十分清楚的。

马车内的少年衣着虽是旧衣,以看不出是何面料,但依旧遮不住他四散的温和气蕴。

单看他那人,气度如同山水画中走出般,定是富家公子,许是没长开的缘故,穆青再他的眉眼中看出了独属于女孩子的漂亮秀气,好似清晨盛开的白色莲花,不染凡尘,俗世于他也无半分关系。

那少年看了看地上的破碗,复盯了她一眼别开脸,敲了敲马车上的案几,泛着潋滟水光的薄唇轻启:“柴叔,我想带他回去。”

车夫听到车内的人有此请求不禁喟叹一声,令马车停止,语重心长的劝诫道:“少爷,我们初到傅府,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已是自顾不暇,若还带他过去,身边的凶险便多了一分,实在冒险。”

“方才我们的马车溅了他满身的水,为表歉意我把他带回去,给他一安身之所,也是情理之中,况且我身边只有你一人,在府中未免少人照拂,若有自己的心腹,也会多得一丝安稳。”

少年的声音如同山泉拍打莹白玉石般动听,掺杂着雨声传入到穆清耳朵里面,叫她听不真切。

终是未拗过他,柴叔只好下车将多备好的蓑衣递给她,语带威胁:“帮你的人是傅府二少爷傅云生,希望你知恩图报,心里能有数些。”

听到车夫自报家门,穆清心下了然,游戏这么快就开始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抽风的系统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马甲,再系统卡机维修这段时间,还是谨慎为妙。

穆清双手接过蓑衣披在身上,跪地朝马车内的人深深叩首,声音沉稳:“多,多谢二,二少爷,小,小人……”

妥嘞,现在是一个小结巴。

未等她说完马车内便传来傅云生略带沙哑的声音,他轻咳几声后撩起窗帏看向柴叔:“耽搁许久了,我们走吧。”

嚯,还是一个遭嫌弃的小结巴。

穆清缩在马车外一角,车檐上的水滴成溜砸在她头上,马车内的人还是不断咳嗽着,深一声浅一声,逐渐哑了,听的人心都跟着揪起来。

“少,少爷,可是着,着凉了?我,奴才给少爷,斟茶可,可好?”

“不必,马上便到府上,那时自会有人照应。”傅云生淡淡拒绝,话语落便又接上几声轻咳。

听到他拒绝穆清也识趣的靠在一角没多言语,空气又冷寂了下来,除了马车内传来的咳嗽和车夫挥鞭驾马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穆清只听车夫一声到了,她睁眼望过去,眼前的宅邸气势恢宏,院外红墙环护,绿柳周垂,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傅府的匾额,青砖白玉石阶一直延伸至内,门前两只石兽栩栩如生,泛着青色的光亮。

家丁模样的人迎上来跪在地上,另一管事妈妈站在门口虽是见了礼,但穆清也能看见她眼底划过的轻视,见礼后也不等傅云生说话,便自顾自道:“奴婢恭迎二公子,老爷与夫人都已经再屋里等着少爷了,少爷更衣过后便快快过去吧。”

她说罢便要转身回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