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真是一个好东西(2 / 3)

几步,温柔地说,“别怕。”

袁峰还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念叨,江寒被他念得心烦,推了几张纸币到简秋面前:“打车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简秋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有钱……”

“我知道——但这是我对你的道歉。”江寒笑了笑,“吓到你了吧?”

简秋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没事。”

她翻遍手包也没找见现金,只好将付款码打开,推到江寒面前,略带尴尬道:“本来该是我向你道歉的,我不知道…不知道袁峰他……”

江寒柔声打断她:“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所以不用向我道歉。”

简秋说:“那你也不用向我道歉,该道歉的人是袁峰。”

“我道什么歉?!”袁峰疯了一样吼道,“她就是个精神病!没有心的精神病!她要杀我!她会杀了我!”

江寒随脚一踢,将想从地上起身的袁峰又踹了回去。

“你先回去。”江寒说,“过两天袁峰会跟你道歉的。”

简秋拿上小包,厌恶地瞪了眼在地上的袁峰:“不用了。”她哼了声,“我不稀罕他的道歉。”

江寒笑了。

她在简秋走以后,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声,混着酒吧婉转低吟的音乐,显得诡异又凄厉。

“很好。”江寒拍拍手,她今儿心情是真好,好到能欣赏那满地的血迹,在灯下闪着斑斓的光芒。

“我很喜欢你今天的表演。所以这酒,”她弹了下杯壁,“我请了。”

她满意地看着袁峰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啧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居高临下地从他头顶洒下。

纸币如蝴蝶般飞在空中,最终落在沾血的玻璃上,遮住了反射的碎光。

那纸币有零有整,如果仔细数的话,总数应该是二百零八块七。

“捡起来。”江寒弯下腰,笑盈盈地在袁峰脸上一抚,“拿着去好好看病。”

袁峰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然后嘛——”她揩走袁峰嘴角的血迹,涂在自己唇上,在旖旎的灯光下,缱绻地同他接吻。

“记得来找我。”江寒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温柔地说,“我好好疼你。”

江寒的好心情堪堪截止到老板拦住她要赔偿。

“为什么找我赔?”她咬着烟,无赖地说,“您二楼看戏的时候没听见吗?我只请那杯酒,其他的不在请客范围内。”

老板赔着笑给火:“那…那孙子的资金情况您是知道的,他想赔也拿不出这个钱不是。”

江寒就着他的手点着烟,吸了口,眯眼道:“所以找我这个软柿子捏?”

“那怎么敢怎么敢。”老板擦了擦头顶冒出的冷汗,“主要是咱小家小业的,这么点儿时间,连本儿还没回……”

江寒不接他的话茬,只是眯着眼看他,看得他浑身发毛,心一横,想着这钱干脆拉几把倒,算他王岚交个朋友。

王岚下了决心打算溜,那边江寒掐了烟,说:“行。”

“啊?”

“我赔。”江寒说,“但是你旁边那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王岚脸色一凝,装傻问:“谁?我旁边没站人啊?”

“呵呵。”江寒把刚签了的名字抹掉,“那不赔了。”

王岚:“………”

王岚苦哈哈,王岚不想钱拉倒,所以卑微又没有一副好皮囊的酒吧老板只能觍着脸去找好朋友牺牲色相,并将去韩国整容的计划提上日程。

他要悄悄变成王彦祖,然后惊艳所有人。

但王老板的计划还未萌芽,便几近搁浅。

“不去。”余京墨断然拒绝,“什么问题,你这大老板解决不了,还要我去出丑?”

“是吧?我也觉得是顾客的问题。”王岚叹了口气,“她居然觉得你比我帅。”

余京墨放下茶壶,惊奇地看着他:“这还用顾客觉得吗?这不是明摆的事实?”

王岚:“………”

“所以,这位帅哥可不可以帮我收个钱?”王岚咬牙切齿地说,“顾客想把钱给你,不想给我。”

余京墨将茶汤淋在金蟾上,越发觉得王岚与这憋屈的茶宠相像,也不知从心底的哪个角落里搜刮出了几分同情。

“第三泡留给我。”余京墨拍拍他,“我替你收钱去。”

他下楼的时候,看见江寒正靠着吧台发呆。

她的乌发随意地绾在脑后,几绺略短,垂在脸颊旁,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鼻腻鹅脂,杏眼微红,若按千百年的规矩,她该是温婉的,像烟雨笼罩的茉莉,许在青砖黛瓦的古墙下弹一曲琵琶。

但她给世人演的,是砸毁琵琶。

于是那墨似的长眉便显了出来,冲淡了她近乎孤独的柔美,平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