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我啦,江组长(3 / 3)

江寒收了手:“没看什么。”

余京墨笑笑:“包沉吗?用不用我帮你拎?”

“不用。”江寒扽了下包带,“空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奇怪,前几日江寒和程橙通电话的时候说,他俩客气到路上遇见一坨屎都要互相谦让着让对方先吃。

程橙表示这个形容太过恶心,她不愿评价。

江寒从口袋里摸出烟,问他:“抽吗?”

余京墨看了看还没回寝的新兵,笑道:“一般不抽。”

“哦。”江寒点了烟,“反正也就剩一根了,没打算真给你。”

“那你刚才……”

“虚伪地让让。”江寒说,“还好你不抽。”

余京墨又笑起来。

江寒很喜欢看余京墨笑,那家伙,纸片人成精了似的。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笑起来春暖花开。

一个字,中!

组长太年轻就容易肤浅,只看硬件,不看内涵。

余京墨陪着她往宿舍走。

“怎么工作到这么晚?”

江寒揉着酸痛的肩颈:“有事。”

“脖子疼?”

江寒突然转过身,瞪大眼问他:“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余京墨也瞪圆了眼,学她讲话:“没话找话喽。”

“……”江寒干巴巴地说,“哦。”

“开个玩笑。”余京墨指了指宿舍,“顺路。”

江寒顺着他的手看:“咱俩住的挺近的。”

“只可惜一次都没碰上。”

江寒没接这茬,反而另起个话头:“你朋友酒吧怎么样?”

“挺好的。”

“上次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有空我请你吃饭。”

余京墨想了想:“我每天都有空。”

江?语言的巨人?寒沉默了。

仅存的情商还不允许她说出“就是客气客气你这玩意还当真了”的话,只好接着保持缄默。

还好余京墨没有深入这个话题,问她:“你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签了保密协议。”

“你呢?在这儿适应吗?”

“适应。”江寒走上台阶,迫不及待地说,“我到宿舍了,你赶紧回去吧。”

余京墨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江寒硬生生在新同事面前把“屁”之一字憋了回去,“你笑什么?”

余京墨吐了吐舌头:“我舌头长吗?”

江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的认真回他:“不长。”

“那你怎么总担心我在背后长舌呢?”余京墨晃了晃她垂下的包带,“别躲我了,江组长。”

江寒这厮,就算死了,火化了,那张嘴也能硬得当作支点,翘起整具焦尸。

“我没躲啊。”江寒反驳他,“我躲你干嘛?”

“那明天一起吃中饭?”

“为什么?”

“新同事相认,老朋友会晤。”

“我没什么朋友。”

“我不算吗?”

“只见过一次面的,算什么朋友。”

“可以认识嘛。”

“不要。”

“你躲我?”

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江寒打死也没想到,表面乖巧内敛的余京墨是这种缠郎性格。

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恶鬼怕钟馗。

江寒罕见地被噎得说不出话:“余京墨,你少偷换概念。”

余京墨挑眉:“江组长记得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比较特别。”

“哪里特别?”

这话问的,除了无聊透顶以外,完全想不出第二个词为他辩解。

余京墨高低得给他那副好皮囊磕两个,换作别人这么大晚上的没事找抽,江寒早就给脸不要,抬脚走人了。

“川柏苦寒,京墨性温。”江寒止住他,“不用夸了,我知道我比较有文化。”

“一冷一热,”余京墨说,“咱俩多有缘。”

“很晚了,我要回宿舍了。”

“哎,江寒。”余京墨笑了笑,“不一起吃饭可以,但是以后不要躲我,可以吗?”

江寒心想你管老子呢,老子爱咋咋滴。

“当然可以。”她违心道。

“打勾。”余京墨伸出手。

江寒对这幼儿园大班的行为嗤之以鼻,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掌:“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