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如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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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叔是因为她的缘故死的。

绮月时刻关注宋莺莺的状态,见她要冲出车驾,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

宋莺莺回头:“我要出去!镖局的人是无辜的......不能再因为我而死......”

“不行!你不能出去。”绮月皱着眉头,抓住一旁的蓑衣就往宋莺莺身上穿,说道:“你逃走!只要李复确认你不镖队里,他没有胆子杀这么多人!你要是出去了,师出有名,镖局才会有祸。”

见宋莺莺还在犹豫,绮月继续说道:“时间不多了,趁现在他没有追上,我们跳车躲到草丛里,或者潜到河里屏息,等李复走了我们就往山上跑。”

宋莺莺知道,时不我待,这就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

雨雾让人视线受阻,李复一箭将人射/下马后,隐约可见前头镖队加速朝前离去,重重挥鞭,策马前行,又让心腹从一边包抄,从头拦截。

镖队被迫停下,时英怒目而视,手握剑鞘,恨不得为胡叔雪恨!

她戒备地盯着为首的人,墨衣青衫,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样,可手上拿着的弓箭,丝毫不似他看上去那般光风霁月。

“交出宋莺莺。”

他的声线冷硬,仿佛是从喉咙里一字字挤出,盯着时英的目光,能将人灼出个洞。

时英一行人被刀架在脖子上,虽说是女子,可家里经营着镖局的生意,人来人往性子里沾染上江湖匪气。

如今心里有气,又担忧胡叔的安危,厉声道:“什么宋莺莺?!阁下寻错人也伤错人,如此对待良民,难道就有理了!”

李复不理会时英的诘问,视线一一扫过,停留在唯一的马车上。

他驱马停在车驾前,抽出利剑划破车帘,里头空无一物。

时英透过雨幕看到马车内空无一人时,骤然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这一幕被李复看在眼里。

他俯下身,利刃逼近她的咽喉,勾唇一笑,邪气纵横。

“马车给谁用的?”

利刃划破肌肤的痛感让时英忍不住拧眉,她沉着脸,心下权衡,终于缓缓开口,将所知托出。

......

宋莺莺和绮月徒步在山林穿行,雨天道路泥泞不堪,纵有蓑衣,雨水也浸湿了衣衫,更显沉重。

她们逃出来大半日,可这座山头却好似迷林一般,走不出去。

宋莺莺虽说自幼习舞,可这大半日不进食,又折腾了这么久,体力有些跟不上,幸好有绮月撑着,这才没倒下。

她靠在树上,缓了缓气,看绮月狼狈的模样,踌躇着将一路想的话说出:“阿月,我自来到长安,没人真心待我,你是唯一一个,为我思虑周全,替我拿主意的人。”

“很庆幸,能得你这个朋友......”

“可是,我不能拿你的安危作赌。”

“李复来势汹汹,他不怕得罪镖局,商不与官斗。群芳楼再大,也无力与朝官抗衡......”

“我们就此别过——”

“恐怕,不能如莺莺所愿了。”

暗处倏地传来阴沉淬毒的人声,李复苍白俊雅的面容从暗处显露。

可就是这俊雅的脸庞,在宋莺莺眼里却好似索命的无常。

李复从现身就凝视着宋莺莺,他看着她瞪圆的双眸,瞧着她惊慌的神情,无措地后退。

哂笑一声,笑她不自量力。

“把绮掌柜绑起来。”李复冷声下令。

跟着的守卫得令就要上前绑人。

宋莺莺冲到前面,忍者惧意将绮月挡在身后,却被守卫拧了胳膊钳制,眼睁睁地看着绮月被绑住,踢了膝窝跪地。

“李复!”宋莺莺想起先前镖队有人被伤,边挣扎边叫喊道:“是我自己要逃出来的,跟别人没有关系!”

“是么。”李复靠近她,薄唇贴近她的耳窝,白腻的耳骨上,大滴雨珠从发丝划过,摇摇欲坠。

“本公子怎地不晓,莺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呢?”

近在咫尺的气息逼近,李复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她耳边,更让她心慌,如同附骨之疽,恐惧难以拔除,她不禁发颤,偏过头,视线与李复相接,属于他的气息更为强势。

宋莺莺如今只想救下绮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再次为绮月辩驳。

李复伸出手,掐住宋莺莺的下巴,听完她的伪言,摩挲欺辱她粉嫩的唇瓣,渐渐染上浓色。

“绮掌柜好手段,敢哄骗李氏人叛逃,便由本公子做主。”

“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