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瑞长得像狼狗,但却是个喜欢喝牛奶的小狗。
叶栀突然就get到了他的反差萌,笑道:“你是小朋友?”
柴宗瑞嗤笑一声:“我姐给我的长高神器,不要拉倒。”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叶栀插了吸管,从早餐店出来时,翻翻手机查了下公交,想着待会儿坐公交早早去学校自习,正查得认真,就惊觉一团重物朝她砸来。
上次被篮球砸,她心理阴影面积大到离谱,这会儿人也变得机敏起来,身子一侧,躲过去了。
柴宗瑞脸色黑如茅坑旁的石头:“操,你躲什么?”
叶栀扭头一看,黑不溜秋的一个头盔,裂开了。
“果咩纳塞,我再赔你个新的吧。”
柴宗瑞弯腰捡起头盔,拍了拍上面灰尘,“用不着。”
说完把裂开的头盔往叶栀头上一扣,大步走开。
余音绕梁,叶栀现在还能感受到他的不乐意,不禁脑后落下一排黑线。
咱就说,走路还戴个头盔,真的不是深井冰?
叶栀弱小,叶栀不敢惹他,于是戴着裂开的头盔和他走了两步,蓦然看到柴宗瑞长腿一跨,坐上一辆黑色复古机车。
她不大懂机车,但看得懂本田的标识。
这车看起来……似乎挺贵啊。
见好兄弟呆着好久不动,柴宗瑞语调一扬:“走不走?”
叶栀懵:“去哪?”
“你不是要去学校吗?”
叶栀很想问:“门卫大爷让你进门吗?”
但她怕暴露没敢开口,绷着脸,假装很熟悉流程的样子,驾轻就熟地跨坐上去。
柴宗瑞从后视镜睇了她一眼,语气有点怪:“萧哥,你石膏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一直抖?”
叶栀强颜欢笑:“哈,哈,我就是有点……”
剩下的话音全被春日清晨微凉的冷风贯穿。
叶栀没想到这车劲这么大,她又是个瘸的,人差点被摔出去,手忙脚乱地抓住柴宗瑞的衣袖,没出息地抱紧了他,更没出息地把头埋在他肩后。
饶是如此,引擎和轰隆声,高速之下的失重感,前方争先恐后奔赴而来的建筑街道,还是让她觉得惊慌害怕。
“慢点!”
“慢点!”
“我说慢点!”
奈何两人都戴着头盔,有点隔音,柴宗瑞这一路也没慢下来过。
叶栀从机车俱乐部下车时,人都是虚飘的。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野了,她直接救命。
他们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花臂寸头们熟络地和他们打招呼。
柴宗瑞甚至在这还有一套校服。
叶栀看向墙上照片,勾肩搭背的集体照,还有亲吻奖牌的照片。
照片下有年份,这几年出镜最多的就是柴宗瑞。
他年纪小,但似乎玩机车已经好几年。
叶栀着实难以想象,这人曾经摔得有多惨烈。
“我说最近萧哥怎么不来了,原来是打石膏了。”花臂和她聊了两句,“怪不得迟景如最近胆敢吒叱。”
迟景如?
谁啊?
“他怎么了?”叶栀悄悄探听。
“自从拐了小柴女朋友,人就他妈飘了,前几天还来我们这和小柴杠,操,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叶栀深思熟虑良久,见众人的目光又在她脸上逡巡,眉心一跳,只得开口缓解气氛:“嗯嗯!太坏了!”
大家:“……”
叶栀忙转移话题:“为什么柴宗瑞看起来不伤心?”
寸头:“玩嘛不就是!”
叶栀腹诽:这群年纪小的男生都是猪蹄子。
柴宗瑞换好校服,扫了眼众人,“吃瓜?”
“没没没,柴哥,下周有个联谊赛,二哥也来,你来不来?”
柴宗瑞神色淡淡,“奖金多少?”
“十万,就是陪那群酒囊饭袋玩玩,不用动真格。”
人间清醒叶栀:“那他不能觊觎那十万块了?”
柴宗瑞轻笑一声:“他们不会和我计较十万块钱的。”
“萧哥今天是文化人,用词儿都文绉绉的……”
“嗯嗯~太坏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子!”
叶栀:“……”
乌乌!他们嘲笑她!
叶栀被他们捉弄了一会儿才放走,出了大门,狠狠松了口气。
萧则在外国语度过了愉快的三天,从斗志昂扬逐渐过渡到咸鱼躺平。
不是他不努力,是他真的跟不上。
日子又恢复到英华模式——打游戏,睡觉,打游戏,睡觉……
“操,萧哥,你号给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