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2 / 2)

到今天才彻底确认。

云雀:“草食动物知道吗。”

里包恩:“谁知道呢,蠢纲对身边的人根本不设防,不注意到很正常。不过...也许是故意不想知道也说不定呢。”

他说着压下帽檐,似乎是感叹似乎是无奈:“谁让他单纯,又寂寞呢。”

流浪者被纲吉突如其来的怒意搞的怔愣,一时间竟然没有反抗,直到纲吉小心翼翼抓着他的手臂在走廊上跑远,云雀的会客室看不见后,他才不悦的挣脱低声斥道。

“抓够了吗?放手。”

纲吉连忙停下脚步,刚刚脸上的怒意早就消失不见,好像是流浪者自我幻想的一样。

纲吉歉意的说:“抱歉,是弄疼你了吗,现在我们去医务室,很快就不疼了。”

这种哄孩童一般的语气让流浪者愣了一下,随即沉了脸:“把你的怜悯收收,不需要,这种伤口不用在意。”

纲吉听闻,刚刚消散的怒意重新燃起,他咬牙,声音几乎从要用全身力气才能从嗓子中挤出来,嘶哑的低吼道:“怎么可能不在意!”

纲吉不由分说,轻轻牵起流浪者的衣袖,自顾自的想要将人带去医务室,执拗的模样让人心惊。

“够了!我还不需要你的担心,脆弱的人类是你吧!”流浪者也不免感到了烦躁,抬手挣脱出自己的手。

这条有云雀会客室存在的走廊上,静默无人,只有两个人在这条走廊。

碧空如洗,明媚阳光从被擦的光洁的窗户外透进来,白色温暖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

无言的静谧和紧张蔓延。

“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不担心。”纲吉缓慢转身,一手紧紧攥着流浪者的衣服,声音中的泣意让流浪者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才受的伤,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怎么可能受伤。为什么你总是对自己不在意的样子!”纲吉瞪着眼睛低吼道。

流浪者看着这双眼睛突然明悟,纲吉从刚刚开始存在的怒意,并非是对他,而是对纲吉自己。

他在悔恨。

“你说得对,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不认识你,就不存在,你现在也不必感到难过。”流浪者垂着眼轻声道。

纲吉骤然抬头,眼睛在眼眶内不安的颤抖,流浪者口中的含义竟然让他一阵恐慌,什么叫做不存在。

“不行!可你说的可能性也根本不存在,我们认识,这就是现实,没有人能改变!”纲吉双手缓慢,但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抓住了流浪者的衣领。

“就算是难过,就算是不安也是我们一同经历的事情!不要自说自话的离开,难道我们的遇见在你眼中是错误的吗?”

纲吉的话清晰的传入流浪者的耳中,他不由的抿住嘴。

纲吉真切在为如果没有遇到他而悲伤,流浪者意识道,自己对纲吉的存在很重要。

在他看来,跟自己相识居然算的上是好事吗?

流浪者的无声,让纲吉恐慌,好像他随时都会散开,变成无人触碰的虚影再也无法触碰。

一片混乱和无措中,有什么东西突然钻进他的脑海。

“要去我家吗。”纲吉轻声问道。

突然转变的话语让流浪者不由的低头凝视纲吉的眼睛,是因为无法说服自己所以选择逃避此刻吗?

“要是让那小婴儿知道你用这种借口逃避上学,会被打的很惨。”流浪者嘲笑道。

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纲吉的期待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就随他愿转移话题。

人类的存在不过须臾,他们的坚持渺小而短暂,只要放着不管总有一天他能认清现实。

流浪者心不在焉的想着。

“这里不是你流浪的中途...你的流浪到此为止,之后我们一起回家吧?”纲吉双手前后轻微摇晃着,认真说道,眼眸盯着流浪者,少有的强硬似乎在告诉流浪者不许忽视,不许轻视,请注视着我。

流浪者愣了一下,大脑飞快的理解意思,但本能依旧迷茫,他竟然生出了名为无措的情绪,微微睁大了眼睛。

自大,狂妄,不可能。

诸多的话语从胸口中喷薄而出,堵在一起居然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耳边似乎再一次响起风流滚动的清朗之声,心弦被触动,胸口隐约有热意流出,陌生的情绪攥住他的脖颈,酸涩上涌让他浑身紧绷。

而抓着流浪者衣领的纲吉眼睛突然被一阵光亮所吸引,下意识看去随即带着惊奇望着流浪者胸口处口袋中缓缓发出的莹亮光芒。

他无意识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