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都是他劈出来的。”
阿耐陡然大笑:“哈哈哈哈哈,江湖第一刀客,竟沦落到客栈劈柴的地步,太好笑了!”
“你别笑了。”薛关河不能理解,“燕大侠闭关,柴火怎么办?”
现在住客多,每日做饭所需柴火也越发多了,还有很多杂活一股脑儿找上门来。
他和岳殊、张伯三人,既要忙着打理客栈,又要练功习武,实在没那闲工夫劈柴。
阿耐笑道:“这有何难?客栈不是还留了许多江湖客种地吗?让他们劈不就行了?一人劈一根,够用很久了。”
“对哦,我差点忘了他们!”薛关河谢过,立刻去找张伯,提了这事。
人都抵给客栈了,就得物尽其用。
张伯没有反对的理由。
客栈五里外,一群狼狈不堪的人麻木翻土。他们没有锄头,只能用手头的武器。
没有武器的,自己想办法。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何要一时冲动招惹八方客栈?
若是没有招惹,他们现在还能嗑着瓜子看其他人的热闹。
可惜,他们没有钱,内力又被药物压制,不得不卖身客栈。
卖身也就算了,客栈还不提供吃食,只能去望月城买干粮备在身上。
夜晚要么幕天席地,要么赶去城里睡客栈。
惨绝人寰。
众人唉声叹气之际,又收到客栈的命令——劈柴。
江湖客们:???不干了,真的不干了!
传命令的是薛关河。
张伯修为高,按理说出来办事更合适,可他是白鹤山庄的人,离开客栈恐有差池,便只能薛关河来。
而今客栈威名在外,其他势力不敢随意得罪客栈,薛关河只是个无名伙计,无人会在意。
张伯就不同了,直接与藏宝图挂钩,总会有人铤而走险。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你们有什么脸面不满?”薛关河义正辞严,“若非掌柜的武功高绝,你们那晚早就冲进客栈□□烧了,断不会顾及无辜人的性命!”
一众江湖客沉默不语。
他们夜袭时的确没想过客栈其余人的死活,这话反驳不了。
“哼,掌柜的大发慈悲,没有取你们性命,只是让你们做些杂事,你们却毫无悔罪之意,哪里还称得上江湖侠士?!”
有人道:“江湖上出现宝藏,素来都是先取者得,强者为尊,弱者的命不值钱,这是江湖的规矩,你们用朝廷那一套拴住我们,莫非是听命于官府?”
“官府?”另有人惊道,“难道客栈是玄镜司开的?!”
“玄镜司有这样的高手?”
“应该没有,不过听说裴知修为极高,也有可能隐在后面指挥。”
“他不是好几年没亲自出手了吗?就为了开间门客栈,还开在这穷乡僻壤?”
“也对,此人行事莫测,出手便是杀招,不会如此委婉。”
薛关河听了一耳朵,事务吩咐妥当,怀着好奇的心思回到客栈。
午时将至,他跑去问张伯:“今日多少人一起吃饭?”
张伯道:“陶公子和魏姑娘说了,以后同宋庄主在房中用餐,客栈吃什么,他们吃什么,只需你顺手多做三份便可。”
“嗯嗯,还有呢?”
“除了温公子三人,其余人皆是如此。”
薛关河眉眼带笑:“那太好了,今日中午就咱们三个和掌柜的一起吃。”
“嗯,之前牛强侍弄的地种出菜苗了,掌柜的很高兴,说让那些江湖客加把劲,你多去监工。”
薛关河:“好嘞!”
张伯见他没明白,提点道:“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等级又算不得太高,你多与他们处处,总会有所收获。”
薛关河不由惭愧:“是我愚笨,没体会到掌柜的用心良苦。谢谢张伯提醒,我日后定认真修习。”
他想起方才听到的话,按捺不住好奇,又问:“我从小生在望月城,许多事不清楚,只听说过玄镜司是处理江湖大案的,却不知指挥使是谁,您知道吗?”
张伯惊讶,不愧是荒凉之地,消息可真够闭塞的,连指挥使是谁都不知道。
他道:“指挥使姓裴名知。”
“哦,那他多大,长什么样啊?”
“年纪比你大个十来岁,”张伯想了想,摇首道,“长什么样真不知道。”
“不知道?”
“他戴着面具,从不露面,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张伯拍拍他的肩膀,“问这个做什么?你跟他离得远呢,当务之急,是去做午饭。”
薛关河便歇了心思去做饭。
一天平静度过,客栈内的住客们安分守己,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接近岳殊。
倒是岳殊自己,总是往通铺客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