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一些,找了快空暇的地,托着乔谨下马,黑风鼻子老大呼出几口浊气,看起来很是不服,乔谨摸了摸马脸,用饲料喂它。
马场也有马厩,养了不少马,林渡水带乔谨去挑一匹,打算练练他的马术。
这里的马儿都不如黑风壮美,乔谨骑了黑风,忽然有些瞧不上这里的马儿,看了又看,没找到合心意的,忽然旁的冒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渡水,这么巧?”
乔谨刚移开目光,就瞧见一身青衫,手持折扇的男人坐于马上,眼神向下睥睨,扫过乔谨一眼,视线便定在了林渡水身上。
是周笙。
周笙翻身下马,来到两人跟前:“上回你暗伤复发,我多次上门探视都拒绝见客,说你正在修养,现下身体如何?”
林渡水:“好了许多,劳你关心了。”
周笙晃脑一笑,桃花眼微弯:“也是,如若你伤未好,又怎会来这里骑马,不若与我们一起,比比骑术?”
他身后姗姗来迟的几人纷纷点头,都是平时玩在一块的好友,自然也出自官府世家。
林渡水拒绝:“今日我带乔谨过来骑马,便不与你们一起了。”
周笙漫不经心撇了乔谨一眼,脸上带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闷。
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啊。
乔谨感觉到周笙对他的轻慢,仿佛还有些许敌意。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多打扰了。”周笙说道。
林渡水点头,为乔谨选了一匹性情温顺的马儿,倒是解决了他的选择困难症。
骑术练习开始,林渡水进入教学模式后神情变得十分严肃,眉宇间都带着一股凛然的气息,乔谨看着,仿佛自己见到了教导主任。
“先练习上马。”林渡水抓着缰绳,为他调整好马蹬的方向,“左脚踏入马蹬,手抓住马鞍前侧,另一只脚施力跨过马身......”
林渡水给他示范了一遍。
乔谨认真看着,很快抓到重点,上马一气呵成。
“怎么样?”乔谨微抬下巴看着她,唇角高高扬起,眉目飞扬。
“很好。”林渡水露出满意的神色。
紧接着又教了他如何控制马行走方向,乔谨一点就通,已经能单独坐在上面控制马儿的走向。
太阳逐渐强烈,汗水沿着乔谨鼻尖滑落,林渡水有意让他休息会。
“先去喝点水。”林渡水说道。
乔谨也感觉渴了,翻身下马,感觉裤子有些卡裆,便原地蹦了两下:“走吧!”
两人在凉亭坐着,桌子上放着一壶冷茶,乔谨咕嘟几下喝完一杯,拿起水壶正想再续一杯,周笙过来一屁股坐下,将空茶杯推到他跟前。
乔谨心里感觉不舒服极了。
这种行为真没礼貌,显得人素质极低。
林渡水接过他手里的茶壶,先为他续茶,然后从容倒了一杯给周笙。
哼!
乔谨接过茶水继续咕噜咕噜,周笙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林渡水仿佛一尊大佛,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被这怪异的氛围影响到。
周笙见林渡水没有说话,知道自己是冒犯了,也算临近正午,便让这儿的厨师做了顿午饭,全当他赔罪。
赔罪的话自然是不会说出口,怎么说他也是大周的皇子,他与林渡水相识多年,每当察觉到是自己的错时就是送礼请吃饭。
还真别说,虽说是个马场,但午饭却是好吃的。
乔谨秉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撒开了肚子吃喝。
周笙品茶,拉着林渡水聊天,聊着聊着便说到了射礼之事。
“我听闻沈溪也会来,怕是又要来找你比较一番了。”周笙笑道。
沈溪是沈家太傅之子,也是名乾元,自小与林渡水在同一学堂,也算青梅竹马的交情。
按理说沈溪的父亲沈徐荀乃当朝太傅,林渡水之父又是当朝大将军,小辈理应交好,可沈溪不知怎么的就是看林渡水不爽快,在她还未随父出征时便隔三差五过来找麻烦。
林渡水已经习惯了,听周笙一说也没什么情绪,该吃吃该喝,用完饭后歇上半刻钟,等乔谨鼓得圆实的肚子消下去了,才继续教学。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还没等射礼开始之时,沈溪骑着一匹骏马奔驰而来,看着林渡水的眼眸发亮,胜券在握。
“林渡水,今儿天气不错,来比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