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谜(红包)(3 / 4)

微肃,“我想让你跟我重走一遍假山山洞。”

……

因是命案,吴舒月这几日便是想来吊唁崔婉都颇为不便,今日既和秦缨一道来了,便先去朝暮阁给崔婉上香。

今日是贞元帝下旨;第七日,按照时辰,正是崔婉;头七,布置齐整;灵堂内正在做法事,林氏拖着病体,牵着崔涵一起在灵堂边上候着。

事发多日,林氏从让崔涵跪在崔婉灵前起,便是不打算再瞒着他,此刻崔涵红着眼睛,身上一袭月白素袍,好似着孝衣一般,这场面无端令秦缨觉得古怪,崔涵并非林氏亲生,与崔婉也并非亲姐弟,如今崔婉灵堂上,却是母亲拉着庶出弟弟;手为她守灵。

秦缨和吴舒月一起进完香,刚出来,崔晋上前道:“县主可知龙翊卫如今查到哪一步了?可找到谋害婉儿;凶手了?”

秦缨摇头道:“伯爷节哀,尚未找到凶手。”

崔晋虽不比林氏那般悲痛欲绝,可短短七日,也令他生了老态,他看向崔婉停灵;棺椁,“今日是婉儿头七,坊间说头七这日,逝者会回魂,可都这么久了龙翊卫竟然毫无进展,再这样下去,十日内岂能破案?”

秦缨没法子告知崔晋内情,只与吴舒月一道劝慰,崔晋也没法子为难两个姑娘家,只能作罢,没多时,秦缨和吴舒月到了假山之外。

这一次进假山之前,秦缨吩咐谢坚,“去找些笔墨来。”

谢坚微讶,“县主要做什么?”

秦缨沉着若定道:“既然找不到图稿,那我便自己画一张。”

谢坚三人皆露讶色,白鸳惊道:“县主,这可是黄庭造;假山,多少人来此十多回都走不明白,你如何能画出来?”

秦缨叹道:“为了破案,只能如此了,再繁琐也比干等着强。”她去看谢坚,“你不想让你家公子早日破案了?”

谢坚感动不已,“想!小人这就去找笔墨!”

谢坚来回不过一刻钟,待捧了笔墨回来,一行人便进了假山,秦缨先随着吴舒月走当夜走过;那条小道,一边走,一边在每个岔道口标上数字记号,她这绘图之法颇有些新奇,令谢坚和吴舒月几人都不住地去看。

吴舒月边走边道:“那日我们分开绕行,我是能听到傅灵声音;,傅灵也能听见我;,只是声音时大时小,偶尔有几声断了,也多半是走到了犄角之地,但从未消失过半炷香;时辰以上,不管是我还是傅灵要行凶,一来一去怎么都要超过半炷香;功夫。”

秦缨专注地记录路线,但很快,她遇到了麻烦,她用了半晌功夫标注路径和岔道口,但许多路回来绕去,人在其中,根本难辨方向,即便知道通向哪里,却还是难测两条夹道之间;石壁多厚,以及其中;弯道延伸了多长。

吴舒月只知自己那条路,并不知傅灵走在何处,眼看着天色渐晚,吴舒月怕家里担忧先提出了告辞,秦缨自令人将她送出去。

吴舒月一走,谢坚道:“这世上除了黄庭,只怕无人知晓洞内布局,那日小人随着公子进来找您,明明听着声音很近,却还是绕了一大圈……”

秦缨也记得那日在洞内;情形,“我知道,这正是因为许多小道东西回绕,我们看着是顺着声音在走,可其实还是沿着洞内小道在走,绕来绕去,反而绕到了相反;方向,但刚才我们试过了,在假山出口处出声,站远了根本听不到——”

谢坚见她画满了几张纸页,有些动容道:“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待会儿洞内更看不清了,不然您先归家,明日再看?”

秦缨摇了摇头,不想轻易放弃,如今许多矛盾都指向傅灵,她;动机虽不足以致命,却也是嫌疑最大;,而当日吴舒月看不见她;身影,因此两人;不在场证明并不能完全成立,但这中间到底有何缘故,秦缨却怎么也想不通。

又留了半个多时辰,眼看着外头天色黑透,秦缨;收获也只有数页不甚准确;地图,这时,外头忽然响起声响,谢坚仔细一听喜道:“是公子来了!”

秦缨可难生半分喜色,待谢星阑从小道绕进来之时,便看到她愁苦难消;模样,他凝眸,“怎么回事?说你们进来大半天了。”

谢坚给秦缨请功一般得道:“公子您看,这些都是县主画;,如今找不到画稿,县主便说她要自己画一份,从午后到现在,县主一直未曾歇过。”

谢星阑接过两张图来看,只见这两张画稿虽不讲求笔法与意境,却分外直接地将洞内小道标注;十分清晰,而短短三四个时辰,秦缨竟画了二十多张,谢星阑一张张看,能看出她每一次都在核对校准,至最新;两三张时,至少半个假山山腹被她摸索;明明白白。

谢星阑眼底震动一闪而逝,这时谢坚又轻声道:“县主心知您只有十日,怕您来不及破案,硬是不肯早些归家……”

谢坚显然误会了秦缨那话,但秦缨在纸上写画,未曾听见此言。

谢星阑却听得微微一怔,他目泽幽深地看过去,只见秦缨侧颜被灯火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