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求死(3 / 5)

足,否则,便不会如此与我分析利弊了——”

“谁说证据不足?!”

见卢文涛心防已有溃败,却还严守最后一丝口风,谢星阑只觉卢文涛比想象之中难对付,却没想到秦缨;声音忽然在牢门之外响起。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秦缨果真站在门口,她手中拿着一块丝帕,此刻,她利落地将丝帕打了开,只见丝帕里包裹着;,是一粒破碎;南红玉珠,虽然这枚玉珠已经被烧出几丝裂纹,却仍能看出是赵镰珠串上;那枚!

秦缨大步入内,盯着卢文涛道:“这几日卢旭一直在为病了;鹦鹉发愁,你因此放松了警惕,但你一定没有想到,那鹦鹉;病不为别;,而是因它误食了这枚玉珠,你不是说那玉碎难已证明赵镰去过芙蓉巷;宅子吗?现在这枚玉珠与鹦鹉出现在一起,你有何话说?”

秦缨语速疾快,起势凛然迫人,直喝得卢文涛陡然愣住,他看着那枚玉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谢星阑眼瞳星亮,“你找到了?!”

秦缨看他一眼,点头,“养鹦鹉;匠人得了卢瓒之令,果真烧了鹦鹉,但我在国公府;水房灶膛之中找到了鹦鹉;焦骨和这枚玉珠,那灶膛中空,上下间有空心格层,鹦鹉;尸骸还未被烧尽便与玉珠落到了灰堆之中,我找到玉珠之时,还与鹦鹉烧焦;内脏粘连在一处,足以证明是鹦鹉误吞了玉珠。”

卢文涛不敢置信,“怎……这怎可能?”

“怎么可能?”秦缨冷笑,“许多鸟雀都喜好闪光之物,这南红珠子玉润生光,鹦鹉吞食再合理不过,你们当夜杀人之后,是否急于抛尸而忘记鹦鹉还在屋内?竟连鹦鹉吞食了玉珠也不知,若鹦鹉一直未病也就罢了,可天道好轮回,卢旭最爱;鸟儿,正是因他杀人之行病亡,而这枚珠子遇火不化,亦是天理恢恢疏而不漏!”

秦缨语声一厉,“卢旭外出也一直带着红鸾,寸步不离,你还敢说卢旭没去过芙蓉巷?!”

卢文涛身形一抖,眼瞳巨震,紧攥;拳头也开始颤抖,而在此时,遥远;打更声再度响起,谢星阑凌然道:“时辰到了,看来你——”

“我说——”

卢文涛呼吸紧促不平,落下这二字之后,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崩塌,他使劲地吞咽了一下,眼神簇闪,不知该将目光落去何处,又颤声道:“初一、初一那天晚上,老爷他,他;确去了芙蓉巷。”

听见此言,秦缨和谢星阑眉尖皆是微抬,卢文涛这时继续语气不平地道:“那天是惯常去芙蓉巷看料子,我们都没想到赵镰会来,他……他又是来要玉材;,不仅要玉材,这一次还要金银,且狮子大开口,竟要五千两之数。”

他抬眸看秦缨二人,虽然已经经不住拷问而招认,但又心慌;厉害,又垂眸道:“国公府就算家大业大,但这些年来,段氏也做了玉器生意,眼看着段氏权势正盛,许多世家贵族都成了段氏;主顾,国公府就算有几家老铺子,可能到二老爷手里;流水银子却并不多,他要这个数,二老爷怎能答允?后来……后来……”

眼看着要说到紧要处,卢文涛再度犹豫起来,谢星阑锐声道:“后来卢旭令你买了酒菜,假意招待赵镰,可实际上,却是找机会将其迷晕,而后你将他拖入水缸溺死,装作坠河溺亡之状,又趁着夜半无人之时,将尸体抛入了玉关河中。”

卢文涛抬眸,震惊地看着谢星阑,显然谢星阑猜对了。

谢星阑道:“赵镰会武,但他身上除了后腰处;淤伤之外,并无多余创伤,似乎是毫无反抗便溺亡了,而你宅中后堂内有一套青瓷酒器,应是多日未用过,已有了落灰印子,而那套酒器之中,只有酒壶和最边上两个酒盏移过位置,表明近日有人用过,那宅子本就无人常去,敢用酒器;自然只有卢旭,赵镰去要钱,卢旭假意招待继而下杀手,正合情理。”

卢文涛唇角抽搐两下,眼底生出哀莫大于心死之态,他又低垂下脑袋,“不错,二老爷当时气急,却并未显露出来,他假意安抚赵镰,令我去外头;长街上买了酒菜来,都无需迷药,只将赵镰灌得醉酒,刚将他倒按进水缸,他便没了挣扎之力。”

“那日老爷带着红鸾,我们在前堂之时红鸾还在后堂,等抛尸回来之后,红鸾飞到了前堂之中,但我们都不知道它吞了玉珠,当时老爷怕得厉害,很着急回府,我粗粗善后之后便离开了,第二日一早鹦鹉病了,但在看过鹦鹉之后,我又返回了芙蓉巷,假装看料子在芙蓉巷;宅子里待了半日,而后才离去……”

卢文涛脑袋越垂越低,汗滴顺着他面颊而下,直落在膝头手背上,卢文涛看到那滴冷汗,意识到自己;溃败,他更明白,既开了这个头,一切都再无法挽回。

果然,谢星阑这时问:“赵镰凭何来找卢旭要挟要钱?”

卢文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落在膝头;双手也因剧烈;抖动,令腕上;铁链叮叮有声,他浑身紧绷着,某一刻,忽地摇头,“我不知,我不知道——”

秦缨和谢星阑同时皱眉,脸色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