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要进行轮换测试上场效果，她必须做出不同的局内部署。

尹柔和高甜虽然都是主玩中单，但风格有明显的差异。前者擅长节奏型中单，像海月、婉儿等四级有极强抓边能力的法师；高甜作为前职业选手，英雄池上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大法师和工具人玩的更多。

赛场上考虑到版本因素，高甜首发几率会大很多，但综艺毕竟不是职业比赛，只能看她们和团队的适配度。

“教练，你挑的开会时间每次都能精准碰上我的睡眠时间。”郁澄穿着一身暗青色金丝绒睡衣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打了个哈欠后才发现角落有摄像机，揉着眼睛在霍朝言旁边坐下。

江芙合上笔帽，转身走到打印机旁边，边复印笔迹边朝他的方向说：“是因为你每天吃完晚饭就睡觉。”

“作为室友的我可以作证，他每天吃了就睡。”周齐后面跟着剩下的几个选手，在嬉笑声中陆续落座。

江芙把复印的A4纸分给他们，“大家先看下阵容体系的安排，我们这队来了好几位新人......”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霍朝言，接着说：“朝言、周州和尹柔都是第一轮表现得非常好的选手，由于中单轮换原因，我会和其他教练约训练赛来决定最终首发人选。”

“训练赛的时间也是每晚这个时候吗？”郁澄双眼发光，他早就想和其他队伍比比了。

“暂定这个时间，到点请各位准时过来赛训室。”江芙转动写字板，将纸上的布局安排详细解读了一遍。

想到指挥位的问题，她看向掐着下巴思索的男生：“周齐，这一轮就固定你指挥了。”

“啊？高甜不指挥了吗？”

被点名的高甜有些不自在地摇摇头，认真分析：“我是轮换位，如果由我指挥换下去后会影响你的思路。”

对上江芙肯定的眼神，她坐直补充：“到时候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

尹柔找到插嘴的机会，揽过高甜的肩膀笑着接话：“周齐你指挥的话也可以减轻甜甜的压力。”

高甜不习惯和不熟的人有肢体接触，下意识往另一侧避开，尹柔红唇边的笑容一瞬间僵住。

江芙简单交待另一天的训练赛队伍以及对抗策略后便让他们回去在训练营找找手感，游戏说再多也没有自己上手重要。

赛训室设备工具一应俱全，选手走后她留下来复盘了一会其他队伍之前的比赛。屏幕反射的光打在她的脸上，蹙着的眉心似乎又紧了两分。

半小时后，江芙关灯出门。

“你怎么还没走？”她被站在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等看清人才把差点吼出的音节吞回去。

霍朝言抱臂倚在门边，在她紧张惊慌的目光里懒懒回话：“等你呢。”

旁边的卧室门紧闭，江芙趁着没人一把将他拽回赛训室，劈头盖脸一顿训。

“这不是在你家”“你也不会怕被人看见”“我们要避嫌”诸如此类的话霍朝言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赛训室没开灯，雨后的潮寒顺着窗户溜进房间里，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如同无数次梦里出现的那样，鲜活明媚。

江芙苦口婆心一番劝导，对面凳子上的男人却在走神？她上前半步勾起他的下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霍朝言微掀眼皮，将面前女孩不满的神色揽入眸中，握住她的手腕淡淡一笑：“听到了。”

他顺势牵着江芙的手贴在侧脸，在黑暗里仰头注视她：“再叫一遍。”

“什么？”

“你之前叫我的名字，再叫一次。”

......

江芙被这小孩子气的话逗乐，说了句“傻不傻”后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看他执拗地不肯松手，江芙没办法只得弯腰靠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朝言。”

说出口的那刻她忽然意识到好像确实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无论是调笑时的“霍少”，还是情深时的“耶耶”，都不曾像此时一样平常而细腻。

如同婚后某个早晨，回头瞥见丈夫下意识的轻唤。

霍朝言迎上她的视线，眼神变得隐晦不明，清隽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动容。长久而安静的对视中，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对方。

江芙怕有其他教练过来不敢在赛训室耽搁太久，率先开口：“很晚了，回去睡觉。”

霍朝言将她拉近了一点，环住她的腰柔声回答：“再等十分钟。”

他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靠在江芙腰间，毛茸茸的脑袋引得她一阵痒痒，低头瞥见霍朝言别扭安放在凳子旁边的长腿，江芙忍不住嘲笑：“你扑到我身上的行为很像我一个认识的朋友。”

霍朝言蓦地抬头，抿唇冷笑一声：“苏晨？”

“怎么可能？是丸子！”江芙先是被他跳跃性的想法震惊到，后知后觉想起前两天他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