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防风邶是你真实的一面？”小夭忽然凑近，一脸好奇：“那你这几百年都用防风邶的身份做什么了？听说防风家以箭术闻名，传说他们的祖先能射落星辰，你的箭术怎么样？”

“你以后会用防风邶的身份跟我相处吗？”

“还有还有，这是你的真容吗？防风邶的脸和相柳的一样，你不怕被人发现你的身份吗？”

小夭起了兴致，仰着头抛了一连串的问题出来。

“你的问题可真多。”防风邶摇头感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

“一个一个答。”小夭赶紧说：“第一个问题，你做防风邶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还能有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在大荒各地吃喝玩乐，偶尔缺钱了也会接点生意。”防风邶淡淡说道。

小夭瞅了一眼他的坐姿，心想还真够浪荡不羁的，明明有着同一张脸，却一点儿也不像相柳，不怪自己认不出来。

“第二个问题，你的箭术怎么样？你有学到防风氏的箭术吗？”小夭很好奇，防风氏的箭术闻名大荒，但从不外传，所以小夭很想知道相柳有没有学到。

“你想看我射箭？”防风邶挑眉，俊美风流。

小夭点点头。

“行，明天带你去射箭。”防风邶爽快应下。

小夭没想到相柳今天这么好说话，一时惊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啊，不过，相柳，你没事吧？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说完就被防风邶一把抓住了手，小夭抬头一看，就见防风邶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神却很相柳。

小夭内心觉得防风邶好招惹的小心思顿时全没了。

“呵呵，没事没事，我关心你，关心你。”小夭干笑，想把手扯出来，试了两下没成功干脆放弃了，努力转移话题：“来来来，第三个问题，你现在是相柳还是防风邶啊？”

“你希望我是谁？”防风邶含笑问，眉眼温柔含情，却还抓着小夭的手不放。

言下之意就是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小夭思量着点点头。

这有九个脑袋的就是比只有一个脑袋的要阴险狡诈些。

这意思不就是说看她的表现么？

她老实的时候他就是防风邶，可以像个风流公子一样怜香惜玉，她要是不老实，他就是会吃人吸血的大魔王九命相柳，一只手就能镇压她！

小夭觉得自己悟了，为着自己的脖子着想，小夭斩钉截铁地说：“你是防风邶，我希望你是防风邶，请你在轵邑城，务必要用防风邶的身份跟我相处，拜托了。”

说完还一本正经地给他拜了拜，只是因为有一只手还攥在防风邶手里，这个拜拜的有点不伦不类。

“好啊，我是防风邶。”防风邶笑着故意拉了她一把，小夭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他怀里。

小夭努力想要爬起来，但是因为手还被防风邶拉着，始终爬不起来。每次当她要起来的时候，防风邶又会拽一下，然后她又会摔在他身上。

接连几次之后，不仅小夭的发髻散了，防风邶的衣服也乱了。

“防、风、邶！”小夭披头散发地从防风邶的衣服里钻出来，声音开始变得尖锐、充满怒气。

防风邶立即松了手，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风流俊美的脸也因此变得纯良得惹人怜爱起来。

小夭的怒气顿时泄了大半。

算了，不管是防风邶还是相柳，反正她都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那一个。

干脆别挣扎了。

小夭精疲力尽地瘫倒在榻上，选择躺平。

过了好一会儿，小夭才喘过气来，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现在这张脸是你的真容吗？”

防风邶点点头默认：“谁耐烦几百年都用一张假脸，每次出现还得想想有没有幻形出错。”

“也是。”小夭笑起来。听到这个回答，不知怎的，小夭心里那一小半怒气也消失了。

防风邶感知到了小夭的情绪，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还默默地盖上了一半的被子。

一夜好梦。

……

第二天一早。

小夭睁开眼睛的时候，防风邶早已经醒了过来，正倚靠在几案旁的矮榻上饮酒进食。

见小夭这边有动静，防风邶的视线看了过来。

小夭揉了揉眼睛，从榻上坐起来，循着防风邶的视线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几案上的各色美食小菜。顿时眼睛一亮，三两下穿好衣裳就从榻上下来，坐到了几案边的矮榻上。

“吃吧，这些可都是轵邑城里不好找的美味。”防风邶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盈盈地看向她，并递给小夭一份碗碟，显然心情不错。

小夭被香味馋到了，接过碗碟就想开吃，但看着几案上这一桌丰盛的食物，一时竟不知如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