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皇对峙报名号？Sword不是明面上的组织，我给你许可不是让你开创海军历史的！”

“您说笑了，区区凯多，在您和卡普先生的时代，这种小海贼挖着鼻孔都能揍，算什么历史。”

“哈哈，露娜说得好！海军揍海贼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想我当年——”

“卡普你给我闭嘴！带着你的军舰费用单给我一起消失！”

“但是这个单子不签我下周就没办法出航啊！”

“这里击败了百兽的新秀正准备大展身手呢，还用得着你？”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偏偏中枪的人被拿捏了命脉，都乖乖噤声了。

——她现在打百兽还有点吃力，就不凑上去送死了。

——没有军舰就只能留在本部挨骂，还有那些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文件要签字，还是早点要到签字跑路比较好。

好在空元帅不知道自己面前两人所想，不然非得再拍烂一张桌子不可。

见时机差不多了，旁观已久的战国轻咳一声，熟练地打起了圆场。

“露娜她还是新人，动起手难免有些没有分寸，但这样，也正好成为了威慑。”

“虽然和计划有些出入……但明处的利剑，不也挺好的吗？”

空元帅抬眸，看到自己继任者眼底久违的，与年轻时一样明亮的火焰，顿了顿，转头拔高了声音更加严厉地训斥另外两人。

“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有人替你们兜底就一直这么肆无忌惮！卡普你这个费用单拿走，什么时候把积压在你副官那的文书签完了我就给你签字。”

“至于你——”

在海军英雄惊天动地的不要会死人的喊声中，海军元帅凌厉的目光转向了和进门时一样站姿笔挺，笑容真诚，没有半点退缩的金发少女。

十八岁就打败三皇副手，海军历史上不缺这种程度的强者。

但是，胜利后还能和凯多那种怪物谈判，从他手下拯救一个国家，这就很少见了。

“把Sword变成明面上的组织，想好要怎么向五老星解释了吗？”

为了从五老星手中拿下Sword的许可，露娜当初交上的企划书里把Sword描述成了一个在暗中运转，只在需要时出现对抗海贼，一旦失败便被剥夺海军编号，悄无声息地消失，不会给海军和世界政府造成任何损失的贴心小棉袄。

如果这个组织被摆到明面上，性质就与一开始完全不同了。

迎着海军元帅刺破人心的犀利目光，露娜有一点点心虚，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一脸正直地朗声回答道：

“这次的事情发生在与世隔绝的和之国，所以只要新闻不报道，我们在和之国做的事情就不会掀起波浪。”

“但下一次，我们不一定有这么好运。”

露娜注视着空元帅额角跳动的青筋，语气坚定：

“和三皇海贼团的战斗动静瞒不住人，哪怕报纸不报道，看到了一切的百姓也会将此事传开——戴着面具，名为Sword的海军部队竟然能和海上皇帝一较高下。”

戴着面具？

听到这个词语，哪怕是盯着手中费用单发愁的卡普也抬起头了，看了露娜一眼。

“Sword的成员不会公开身份，失败了被抓政府依旧可以和我们撇清关系。成功了，这份荣耀，也是属于世界政府的。”

他们不要军功荣耀，只要一个能出现在阳光下，保护美好事物的机会。

她的要求不高，只希望至少，以后海贼对普通人下手的时候，心头能划过一丝犹豫——万一那个能和三皇对打的Sword因此盯上他们怎么办？

空元帅皱着眉，露娜这个答案，他之前就有过猜测，觉得过于理想化了。

大海贼时代，海军这种高危工作是绝对的冷门职业，大部分海军都是靠着对海贼的仇恨或是内心的正义感坚持下来，但若连与风险对应的酬劳权势都给不了，恐怕这些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你这样做，不怕成为光杆司令？”

“嘛，Sword的任务也不是天天有，我挑选的同伴肯定都不是普通人，这些任务的军功就够了。”

事情解决，金发少女弯起了抿得有些僵的嘴角，剔透的蓝眸闪着调皮的亮光。

“而且元帅您也可以在日常任务中多补偿我们一些啊。比如我在可怕的红发海贼团卧底，为了那点情报天天和新世界的海贼战斗，一等兵这个身份是不是太低了啊？”

空元帅：“……”

他还是快点卸任吧，一个卡普就够烦人了，再来一个他宁愿去当天龙人护卫。

***

成功把空元帅糊弄到自己这边，露娜又花了一个下午和元帅一起向五老星汇报，在多次严肃承认错误诚恳表示会改正后，露娜顶着空元帅你最好是这样的警告目光，买了两杯热咖啡，快乐地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