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前一天,姜宴亲自驱车来到玄学院,手持玫瑰等候在沈云初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上。
他穿着白衬衫,锁骨在敞开的领子里若隐若现,沿着锁骨往上,线条流畅的下颌与凸起的喉结,将衬衫禁锢下的风流与性感展露而出,带着不动声色的欲。
鲜艳的玫瑰在他宛如手模一样的大掌下,透着一股欲语还休的炙热。
只是往那一站,便惹来无数惊艳的视线,以及压抑着兴奋的窃窃私语。
而他仿佛习惯了这样的注视,端着温和的笑跟过往的同学打听沈云初什么时候下课。
半点低调的自觉都没有。
以至于消息传到沈云初耳朵里时,她并无半点意外。
“阿初,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顾瑶瑶有些纳闷的问道。
听闻姜宴抱着玫瑰花等沈云初的消息时,她立马化身瓜猹,上蹿下跳的打听,甚至亲自去看了现场,当场就被姜宴的神颜给征服,回来绘声绘色的讲给沈云初听。
比起纪淮的少年纯情,姜宴那种老道风流的男人,好像和清冷的阿初更有张力,她一下子就爬墙了。
“明天就是毕业考,他忽然来找我,难道不是挑衅么?”
“······可他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挑衅,更像追求和示爱。”
沈云初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少看点小说对你有好处。”
“······”顾瑶瑶默默叹气,就这不开窍的样子,月老就是拿钢筋强捆也白搭。
“阿初,你见不见他呢?”顾瑶瑶不死心的试探道。
沈云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姜宴的消息传来已经过了半小时,而楼下朝着小树林跑的人群却只增不减,这是不等到人不会走了。
她默默呼出一口气,收拾好书包朝宿舍走去。
行至姜宴所在地时,她毫不犹豫的朝他走近,冷声道:“你来挑衅还是示威?”
姜宴勾唇笑道:“想见你就来了,没有原因和理由。”
沈云初拧眉看着他,眼底涌上浓郁的不解。
姜宴虽然只接触过她两次,但阅人无数的他,立马看出小姑娘这双眼睛太过澄澈,不带半点世俗欲望,清冷超脱的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
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着迷。
见她一脸困惑,姜宴朗笑出声,“不逗你了,我是来给你送护身法器的。”
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幻境里的煞气最易扰人心神,这块清涧玉刚好实用。”
沈云初垂眸扫了一眼,“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没到可以送礼的地步,我们可是劲敌。”
姜宴料到她会拒绝,于是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那张几近透明的平安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送什么给你都不过分,权当谢礼好了。”
沈云初看着他掌心里的平安符,了然颔首:“行,谢礼我收了,请回吧。”
沈云初不喜欢跟人产生因果,收下谢礼只是为了斩断因果。
沈云初直接绕过他就往前面走,徒留懵怔的姜宴在风中凌乱。
这也太潇洒过分了吧,就这么走了?!
回神后,姜宴不觉失笑,她真是他见过的最冷酷的女人。
一直在不远处观看俩人相处的纪淮,目送沈云初冷酷的背影离去后,高高悬着的心重重的落下。
她如果对谁都一视同仁的话,越冷漠他越安心。
姜宴瞥见纪淮,一眼就看出他眼底的如释重负,笑着朝他走过来。
他轻拍着他的肩膀,用十分遗憾的语气感慨道:“她平时也这么冷酷吗?”
纪淮有些严肃的看着他,强调道:“她跟您接触过的异性不一样。”
潜台词就是,你最好别招惹她。
姜宴怎会不知小屁孩的心思,存心气他道:“正因为不一样才有意思,千篇一律多无聊啊。”
纪淮抿唇不语,只拿那双带着七分怨念三分无奈的眸子看着他。
“阿淮啊,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我能理解你的执著,你也得理解我的炙热,咱们的起点是一样的,至于结果,那自然要各凭本事才行,你觉得呢?”
“我觉得您的年纪都能当人叔叔了,不该为老不尊!”
纪淮直接给了一记重拳。
姜宴无所谓的笑笑,竖起指头示意:“只是大了八岁而已,哪有那么老,况且,我们的纠葛才刚刚开始,出了校园,她便不再是学生,身份一变,很多东西都会跟着变,我认定的人和事,一直都是不死不休的。”
姜宴笑着紧了紧掌下的肩膀,而后收回手告别:“回见了阿淮。”
姜宴潇洒转身,轻轻嗅了嗅怀里的玫瑰,原封不动的又带走了,徒留一丝淡淡的馥郁香气,搅扰着纪淮本就不安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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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考这天,沈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