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去看一下这个月微到底是何方神圣。”
“哎,”陈离笙挨近一些,紧贴着云若周,“你说,你这弟弟不会让人夺舍了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云若周感觉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云若周一把推开他:“离这么近干什么?”
“以前不都这样吗,还记得小时候你骑在我身上说要让我当战马呢。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距离太近了?”
嗅事被重提,云若周的脸不由得一红。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男女有别,这样有点不舒服。”
言一的眸子幽幽地扫射在陈离笙身上,陈离笙不解地摸摸脖子,怎么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好吧,若周长大了,知道避嫌了。”
“这是为你考虑,你也老大不小该娶妻了,还不得跟本宫这些女子保持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从云若周嘴里听到这些,他感觉心里像是堵着一块石头,压的他难受。
“对了,武试准备的如何了?”
“时间已经定了,就在后天,和春闱一起。”
说起这个,陈离笙有点小期待。第一次武举考试,不知道会收获什么样的结果呢。
到了公主府,云若周一脚把陈离笙踹下马车。
陈离笙猝不及防,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停住。
“阿笙哥哥,现在劳烦你自己跑回去了。”
陈离笙震惊地长大嘴巴:“你!你不把我送回去吗?”
云若周扶着言一的手下了马车,莞尔一笑:“本宫可没说要把你送回去。”
然后在他震惊地目光中,优雅地转身进了公主府。陈离笙怎么都没想到云若周会整这一出,看着被牵走的马车,他无奈地仰天长啸一声。
云若周走在前面,自然听到了陈离笙的无奈叫喊,嘴角悄悄上扬。言一跟在云若周身后,看着她愉悦的步伐,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殿下在因为他开心吗?
言一敛下眸子,一抹红跃进他的眼睛。
“殿下,您手上有伤,必须要处理一下。”
云若周抬起自己的手,看见一片红肿,应该是刚刚一拳打在石桌子上打的。
刚刚没觉得,现在被他一说倒觉得有些疼了。看着言一心疼的眼神,她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那怎么办言一,本宫突然觉得手有点疼,你帮本宫上药吧。”
云若周扬起笑脸,春日暖阳照在她脸上显得异常耀眼。
言一喉结微动,绯红慢慢爬上脸颊。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是。”
这声音落入云若周的耳朵里,犹如石子入水,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殿内,言一拿着伤药,认真地给云若周红肿的手涂抹。
他神色认真,仿佛在对待一样珍品。这个角度,云若周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抹浅浅的阴影。
云若周鬼使神差地伸手,碰到他睫毛的一瞬间言一突然抬起头。
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相顾无言。
“咳,本宫看你脸上有东西,想帮你清理一下。”
言一没有反驳,反而眉眼弯弯看着云若周一字一句道:“属下是殿下的及笄礼,自是属于殿下的,殿下想做什么都可以。”
想做什么都可以?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云若周腾地站起身来,险些打翻伤药。
“本宫觉得好多了,今天太累了,本宫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言一点点头,端着托盘退了出去,贴心地帮云若周关好门。
心跳怎么这么快,云若周按住胸口疯狂跳动的心脏,脑海里回想的是言一的那个笑容。
心烦意乱地钻进被子里,把整个人包裹起来。
翌日云若周起了个大早,想在云辰逸上朝时去会一会这个月微,没想到却碰到了另一个她厌恶的人。
“太后娘娘。”
她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是太后。准确地说,是太后撞到了她。
虽然内心讨厌,但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能少。
太后情况似乎不太对,看见她仿佛看到了仇人一样,上来就要扯云若周的头发。云若周一惊,偏头躲过。
“你这个贱人,看哀家不杀了你!”
太后的双手惨白,不像是一双正常的手,而且骨瘦如柴,犹如恶鬼一般直冲她的脖子。
她愣神间,太后的手已经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要抓住她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拉着她往后退去。
太后见没成功,暴躁起来,眼神凶狠地盯着她。
“娘娘!”
式玉的惊呼声自远方传来,跑到太后身边已经气喘吁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