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周不放心地叮嘱:“切记,这封信你一定要亲手交到容清手上,万万不可出差错。”
影九自是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信誓旦旦地保证:“主子放心,信在人在,属下一定不会辜负主子期望!”
云若周拍了拍他的肩膀:“路途坎坷,万事小心。”
舆论发酵的很快,当今圣上继位名不正言不顺的言论迅速在全国传播开来。
云若周搅着碗里的汤,低头喝了一小口。
楚景乔处理完案子,坐在云若周身边,就看着她喝汤。
不愧是皇家人,连喝汤都这么有气质。
“现在谣言四起,皇帝的皇位岌岌可危,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眼下我无权无势,担心也没有用。不过,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
楚景乔不解,在江南她需要见什么人?
这时一个小厮来报,说外边有人找云若周。
云若周擦擦嘴起身,拿起一旁的帷帽戴上。
楚府外边停着一辆马车,装饰豪华,右侧刺着“盛”字。
盛怀玉斜靠在马车旁,看见云若周后眼前一亮。
“盛老板,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未见了,殿下过的可还好?”
“好不好的,盛老板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此处眼杂,还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比较稳妥。”
盛怀玉很赞同,邀请云若周上了马车。马车疾驰,不一会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漫山遍野都是花,各种各样的开满了山峦。花海中间有一个小木屋,与周围的花海组成一个浪漫温馨的地方。
风一吹,漫山遍野的花海起起伏伏。
“这个地方是我的专属,不会有人来的。”
花很高,漫到腰间,两人跋涉了一番才来到小木屋那里。
盛怀玉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两人坐在凳子上,抬眼就能看到花。
“若是我让你去伤害你的亲妹妹,你愿意吗?”
盛怀玉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回道:“愿意的。”
商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就算是亲人,只要挡住他的路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况且他这个妹妹有点缺脑子,一心扑在男人身上,天天胳膊肘往外拐,拿他的钱去讨好摄政王。
他情愿没有这个妹妹!
“那好,我需要钱,很多钱。”
“钱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在下有一个条件,只要殿下答应,在下必当竭尽所能帮助殿下。”
“什么条件?”
“殿下手上的红色手串可否送给在下?”
云若周摸上那串手串,触手升温。
“为什么?这只是苗疆圣女的信物,没有什么别的价值。”
“只是看着它好看,殿下不会连这个都舍不得吧?”
“一串手串而已,你想要就给你了。”
那是她母后留给她的,她本想留着当做纪念,如今送出去做一件事也算是物有所值。
盛怀玉捧着红色手串,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回来时,楚景乔倚在门上等着她。这两天天下不太太平,她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
“回来啦。”
楚景乔打了个哈欠,看得出来她很累。
“怎么不去休息?”
“等你啊,这两天不太平,我担心你。”
云若周没有反驳,揽过楚景乔的胳膊:“天色不早了,快点去休息吧。”
回到自己住处,影九早早就在树下站着等她了。
看见她过来,影九紧忙行礼。
“殿下,这是驸马爷的回信。”
影九拿出一封信,还有一个玉簪一并交到了云若周手里。
信上先问候了云若周,让她保重身体,不要担心他。随后才说这两天宫里的情况。傅迟宴这两天蠢蠢欲动,皇帝身体也大不如前,宫里的人草木皆兵,一切似乎都不太正常。
据他猜测,傅迟宴可能会在这两天起事。
他还找了个机会去见了文莱公公,文莱公公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苍老了许多。看见他有些抗拒,但一提到公主,文莱公公眼神中闪过亮光,随后口中呢喃着要见公主。
云若周的手猛然攥紧,信纸都扯皱了。文莱公公也算是她的亲人,如今他过的不好,她的心里也很难受。
不过,傅迟宴,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吗?
云若周的视线落到了那个玉簪上面,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个玉簪是容清经常戴在头上的那枚簪子吧。
“这是什么意思?”
“驸马爷说,这根簪子是主子一直想要的那个东西。”
她一直想要的东西,难道这是虎军令?这簪子必定另有乾坤,等她仔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