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纯属虚构,请勿较真(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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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滚滚,火光直冲天幕。脑部受到剧烈撞击,浑身无力,唐水极力调转炁平缓,意识迷蒙间,短金发的男人逐渐走近,跪在她身边。

“逾冬……”

我没事,等我一会就好……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一定在怕,想安抚他却提不上劲。

“糖糖……”

耳鸣阵阵,男人唇瓣开合,声线颤抖,她听不清。背对火光,王逾冬低下头,垂眼静默,脸陷入阴影中,无法辨别他的神色。不过数秒,他抬手解开她的开衫扣,从下方撩开背心,将沾有他血液的拇指悬放在她的心口上。

唐水费力地抬手搭上他的腕,闭着眼,不设防地,轻声开口,“逾冬……你有没有事。”

迟疑像融化的麦芽糖,思绪被拉扯得绵长,细软,弥漫的汽油味闻不见了,一时只听得火苗的呢喃。

耐住鼻头上涌的酸意,咬紧牙关,他轻按了下去。

烈火在心口处点燃,由血液烧至全身,女人发出有生以来最凄惨的叫声。

他将她搂进怀里,脸埋进她的颈窝。

“对不起……”

“啵嘴”异象消失的当天,紊乱的生物钟也回到正轨,六点半起床洗漱,冲了杯蜂蜜水。

边搅拌,边接进王震球的电话。

语气不像阔别已久,他们不曾联系的四年仿佛只是四个小时,熟稔自然一如往昔。

他说他在世界屋脊其中一峰,通话质量不佳。

“你去那干嘛?”

“找什么狗屁天珠啊。”

天珠,琼鸟天珠,王逾冬找寻了四年。

唐水心下一颤,又听他接着继续说。

“不就是要死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四年不联系我。”

“喂,王逾冬。”天地一白,他都快犯雪盲症了,王震球扭头不爽地喊他堂哥的名字。

“你死了没?”

“啊?”不远处的青年回头看向他的堂弟。戴着深蓝毛线帽护头,着蓝白冲锋衣。蓝,是唐水最喜欢的颜色。

几撮金碎发毛躁地翘在外面,容貌比起他柔媚似女子的堂弟更显深邃,刚毅,体形高瘦如劲松,纯净黑眸遗传自他藏族的母亲。

二十六岁依旧一副清澈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他本就是普通人,还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就咳血,不仅活到现在,还四处找什么琼鸟天珠。王震球腹诽,真蹦哒得比他都欢。

“我还没死呢,不用担心——”男声清朗,离得不远,王逾冬还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安然无恙。

王震球忍住翻白眼的欲望。谁担心他了,要不是这狗人下巫咒和唐水性命相连,他早就烂他手里了。

红日初升,倾洒的芒如实体般似乎唾手可得,其光暖而炽。王震球难得敛去所有戏弄,玩闹之意,轻而笃定地说。

“听见没,他还没死,你不会死的。”

半山风声朔朔,男人软化的语调,其质感远扬,像是来自天边的浅吟低唱。

唐水垂眸,抿唇轻轻笑了。“啵嘴”异象结束后,却又因为一句话轻易湿了眼眶。

她并不怕死,她只是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要如何告知她所爱的人们,她将先他们一步,不得不远去呢。

“还有——”王震球话锋立转,不容煽情,“中海王家的三儿子是吧,武当王道长,哈,最近风头正盛。”

“你当年把糖给他了,怎么会四年后发作,这事我想了几天没想明白。”

失效倒没有,他随便找了两个“朋友”试了一下,还是管用的。

罗曼蒂克橘子糖,来自罗曼蒂克星人的眼泪,左右眼各一滴,将其中一颗送给另外一人,认定为所爱之人,倾尽所有爱意与泪水、献上香吻,破解之法便是再吃一颗,打破平衡。这糖是王震球当年在大爱——关于超自然现象研究与防御组织,与外星人交涉时私藏的。在唐水大学毕业典礼,他塞给她两颗。

“当年我给他的?哪年啊?”唐水喝了口蜂蜜水。

唐水记性不好这事,王震球显然有深感,他说:“毕业典礼啦,鱼冻向你求婚那天。”

五年前的大学毕业典礼,莹莹亮亮的回忆吐出一个又一个盛夏的光影。

与舍友的依依惜别,和亲朋的合照留念,还有措不及防的求婚,满足她所有幻想和少女心,浪漫而盛大的超现实梦境。从学士服到婚纱,从毕业礼堂到婚姻殿堂,实质是不可避免落入现实的琐碎,明白婚姻的含义,唐水也没有犹豫。

她想啊,她会很好很好的,他们都会很好的。

腔调都染上雪域的寒气,王震球冷冷道:“停——不许怀念,还有别为王逾冬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