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万岁,到了待嫁的年龄。有一日,很不凑巧的,在天文馆的偏殿,我竟碰到有人向她告白。有个仙官问她:‘仙子,请问你是哪家的?可否报个名来,我们交个朋友可好?’呵呵,你猜她说了句什么。”
“不交。”毕方摇头道。
“哎,那多普通。她说:‘你先回家去照照镜子,擦擦你的口水。’她这句话,让我那一年,开怀了许久,说的很有深意呀。”
“这小朱蝎自己身体有毒,说话也毒,你竟觉得好笑。”毕方摇摇头,继续喝着酒。
“一万七千年前,在人间的茶楼。我竟又不凑巧的碰到她在相亲。她一个十五道神竟然与一个三道七步蛇神相着亲。不过她的这场相亲,峰回路转,好看的很啊。”
花紫辛起身,一人分饰两角像模像样的演了起了。
“‘喝个茶,天界就可以,何必要来人间?’
‘天邪,你有所不知。前律神八万岁历劫受伤,律神之位顺给你,你是最需要看看这人间百态的,日后才好完全掌管风纪宫所有的事,不是吗?’
‘按律条执行,没有什么人间百态可参考的。何况我还没有封神历劫,不算真正的律神。’
‘其实来这里,我是有话要同你商量的。天界人多嘴杂,不太好说。天邪,你与我结婚后,我们要约法三章。一,你每日需比我早起,为我准备早饭;二,我们出门需各走各的,我神位虽比你低,但我绝不沾你半点光;三,各道神聚会后,你需等我,我们要一块回家。就是这三章,如果你同意了,我们明日就去司婚宫申请结婚。’
‘为什么聚会后,要等你一块回家?’
‘因为,在公事上你虽然比我神位高,但在家里,我的地位应是比你高的。’
‘哦,天界结婚都是这样子吗?’
‘当然了,你若同意,我们明日便去申请结婚。也了了你父神的心愿,不是吗?’
‘你怎知我父神的心愿?’
‘平日无事,你不在的时候,我总去家里陪你父神聊天的。我和你父神的关系可要比和你熟识多了。’
‘刘七步,你把左侧袖子挽起来我看一下。’刘七步将左侧袖子撸起,一条朱色细线显出。
‘原来是你,天天去我家骗吃喝,还敢在我的床上睡觉,谁借你的胆子?’
‘天邪,我们反正是要结婚的,睡一下你的床有何不妥?’
‘不妥?你竟敢花言巧语骗我父神,让他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在我的枕头上流了多少口水?你就没发现那枕头已被换过,气味也变了吗?’
‘你,你给我下毒?’
‘下毒,哼,我只是给你种了蛊。今天没有发现,明日,你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天邪,哦,不,律神饶命呀。’刘七步“噗通”跪在了她的面前,‘我只是,只是觊觎着你的美貌,我该死,该死,该打。’刘七步自己扇着自己。
‘你滚吧,你若再敢来叨扰我父神,我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那我的蛊怎么办?’
‘哼,你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这蛊与你七步蛇毒且要斗上一斗,等你的毒被它吃的差不多了,你再去风纪宫找解药。一定是毒快被吃完再来,你要是敢早来一天,我定会让你明白’后悔’两字怎么写。’桌子一拍,‘滚。’刘七步吓得立即就遁了。”
花紫辛坐下干了一杯酒道:“你看她是多单纯,没有什么识人的能力,差一点让一个道德败坏的三道神骗了去。”
“敢情你半天说的是天界的律神啊。紫辛兄,你吃勾思点,勾出的是她?恕兄弟直言啊,她对你来说,好像小了那么一点。你们可差了三万岁啊,还有,你们天界神仙之间不是不能通婚吗?你对她,我知道了,是那种护犊之情吧。”毕方那语气,八卦的实在是光芒万丈。
“你这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怎么那么多?我只觉她单纯,单纯的让人想保护而已。”
“她单纯?想保护?紫辛兄。这天界的律神,十五道的高阶神,法力神力仅次于天帝。她执律严苛,可是五界出了名的蛇蝎心肠,哦不,说一不二的。哪里单纯,哪里需要保护?”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了解她。”
“我晕,你了解她?”
“我这旁观者啊,还真是了解她的。”
“你了解她,那你帮我向她求瓶蝎血,可行否?”
“喝你的酒,且听我继续给你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