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伸长脖子,往里偷看呢。
他一把啪地合上了房门,这美人熟睡的场面立即被隔开了。
聂摘花生气地白了他一眼。
左司马道:“你还不回去?”
聂摘花伸手摸了摸脖子,在石桌旁来回踱步,抬头看了看月亮,假装欣赏夜色地道:“啊,哈哈哈!一会儿就回去!你先走吧!”
左司马还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为了绝了她的念想,他伸手结印,竟然十分过分地给南宫契的房间加了道结界封印。
聂摘花看了,气得想要提刀杀人。
“左司马,你这个王八蛋的,到底在做什么?算……算你狠!”
左司马道:“我兄弟的清白,由我来守护!聂摘花你别想着趁他酒醉,就占他便宜!”
“你也不问问,万一你兄弟想让我占他便宜呢?你这个白痴!明天我就再多买几块玄铁搓衣板送给灵都,嘿嘿!”
聂摘花说完,向左司马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转身就
往门外溜。
“聂摘花,你这个疯女人,给我等着!”左司马骂骂咧咧,在后面追着她打。
听着门外二人的追打声越来越远,平躺在屋内的南宫契才长舒了口气,他半醉半醒之间醒来,推开搁在桌上的画卷,上面淡墨浓彩,画的是凌云。
她冷傲的脸,一袭黑衣,纷乱而至的桃花,一切都宛若是前生的一场梦,他亲吻着画上的人,最终进在了那幅画中。
清晨的阳光窸窸窣窣地散落在窗棂上,一只小鸟落在窗棂之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南宫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起身去开门,只觉昨晚自己睡得腰酸背痛,推开房门,只见一袭白衣的蓝苍泽站在外面。
蓝苍泽笑容可掬,伸手一挥那道结界封印,封印便自行解开了。他问道:“怎么?辰星院内藏了宝贝不成?还设了结界封印。”
南宫契一笑,侧身将他让了进来,道:“蓝长老真会开玩笑,这儿哪有什么宝贝?昨晚我喝醉了,结界封印是左司马设下的。”
蓝苍泽嘻嘻一笑,道:“啧啧啧!看来左司马很稀罕你这个兄弟嘛,把你当成了大宝贝,你睡着了就在你门外设下结界封印。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和摘花一起喝的酒啊?”
“唉,你老真是火眼金睛啊,什么都瞒不了你!”
“切,我哪儿有什么火眼金睛啊?我是老眼昏花。南宫契,你小子可藏得够深的。以前我一直替你的终身大事操心,见你迟迟未动,原来是性别没安排对,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男人。现在好了,你喜欢的人也变成了女人,你难道还对她念念不忘吗?”
南宫契哈哈一笑,道:“你错了,我喜欢的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那个我喜欢的人。心之所向,才是吾之真爱,不管她是男还是女,我都一样喜欢!”
蓝苍泽摇了摇头,苦叹一声,情之一事,与他此生无缘。他都快老死之人了,却还从未尝过情爱是何滋味,更不懂何谓情爱。
南宫契道:“蓝长老一早来找我有何事?”
蓝苍泽坐在桌旁,看了一眼那桌上的画像,然后道:“还是那句话,既然你回来了,何不重开辰星院,再做你的南宫院长?”
南宫契揉了揉眉心,道:“蓝长老,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回来不过是来看看你们而已,不准备长住,该喝的酒也喝过了,想看的人也看到了,如今差不多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蓝苍泽眯眼一笑,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个蓝长老?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这个糟老头子?我都这把年纪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你下次回来。”
他说完,竟然有些惆怅起来。
南宫契一笑,道:“蓝长老,你老当益壮,何必说这般令人伤感的话?”
蓝苍泽长叹一声:“小契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将衣钵传给你,想让你来当这大泱府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