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强装镇定被早就被这几个黄毛看穿,其中一个疑似是他们老大的男人走出来,手里拿着烟,靠近她。
“要什么钱啊,你可比钱值钱多了。”他靠近桐摇嗅了嗅鼻子,嗯~不愧是市一的门面,能让她成为自己的,简直不要太拉风,想着就觉得美得很。
桐摇险恶地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涂的是些什么劣质香水,浓郁的香水味和香烟的味道,那一瞬间她的胃底深处涌出不可控制的恶心感。
“呕——”
呕吐物直接吐在了黄毛男人的鞋子上,她没听后面传来的声音,她知道这个时候是一个机会,她不顾自己的头晕,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他的下面踢去。
“啊——”
只听见黄毛男人的一声惨叫,他后面的小弟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转头就往反方向跑,跑了不出五米,直接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是谁,是他们的同伙吗,完了,今天她完蛋了……
正想推开这个人,但是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别怕,乖。”
邹蕴哥哥……
桐摇原本浑身绷紧的神经,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支撑,她感觉到哥哥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扣在怀里,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望着他的下巴,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沦陷的越来越深……
思绪慢慢地沉浸在回忆里,嘴中不由自主地叫出最熟悉最亲昵的语言。
“邹蕴哥哥……”
“我在。”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就在进入怀里的那一瞬间,桐摇突然清醒了过来,她脸上浮现出少许不自然的神情,将他的手推离自己。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我拿来了碘酒,手你起码让我给你处理一下,看在……曾经你当我是哥哥的情分上。”邹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出口。
桐摇听见哥哥两字时,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越加的苍白,她不理解,既然还觉得是她的哥哥,那之前在餐桌上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提醒我当时是有多么的不自量力是吗。
“不用了,邹老师,我等一下还要拍戏,这个碘附我应该是用不了,谢谢您的好意。”
桐摇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心里开始自嘲,我到底还是在对他抱有什么希望,难道当年他说的还有余地吗?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陷入他的泥潭了。
就像桐摇说的,她没有做任何的处理,后面一场戏本身就是一场打斗戏,这样的伤是最自然的,但是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桐摇就像小时候那样,她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呼着气,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对邹蕴哥哥那样。
邹蕴看着桐摇,神情中带着浓郁的委屈和失落。
冰冷的神情上,带着不易发现的委屈和害怕,就像是小时候弄丢了最喜欢的玩具,害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桐摇没有情绪的转身,所以压根就没有看见他的表情,邹蕴看着她的背影转身进了临时用的简易帐篷,也转身走向导演那边。
“怎么了,邹老师?”
两人走到一个相对比较安静,远离人群的地方,邹蕴递给了导演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
“在心理学上,咨询师需要对来访者保持中立的态度,避免对来访者产生过多地忧虑。”
导演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那是邹蕴和桐摇的合照,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青梅竹马啊。
“那桐摇……”
“你放心,我会找我的大学的学弟过来单独辅导桐摇和顾安。”邹蕴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还有一个人,解释道:“顾安也是。”
“……”
那你过来干啥,当时男主女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
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他们几个的气氛,导演觉得他懂了。
两人在聊一会儿之后,确认了新心理咨询师的到达时间之后就分开了,邹蕴走到休息处,看着准备开拍的演员,他的眼神紧紧的锁盯着桐摇,就像是一个骑士,在没有得到公主的允许前默默的守护。
是骑士胜利还是王子胜利?
第二场开始,桐摇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看着男人痛苦的捂住眼睛,嘴里痛呼出声,门外的人似乎是听见了这样的声音马上就要进来……
男人低声咒骂一声,“别进来,这个臭婆娘能怎么样我,把门锁上。”
柳露安只感觉到身体中有一种冲动,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能被他这样侮辱。
她猛地从本就破旧的衣服上撕下一条长布,挣扎着站起来,绕到男人的身后,握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他的下巴,男人似乎是牙齿咬到了舌头,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被桐摇饰演的柳露安用长布条缠住了嘴巴,只发出了些许呜咽声。
男人挥舞着双臂,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