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里的偶遇,他在心中不断猜测那个和她一夜狂欢的男人到底是球员还是高层,只因这段时间关于她和拜仁官员关系暧昧的传言在球员之间流传不止。
更衣室里的众人各自一番心事,而自带风波体质的Estela则是正在马场里悠闲骑马,享受着清静自得的生活。
“下午好!公主殿下!”
穆勒牵着自己的那匹棕色阿拉伯马来到她面前、做了个弯腰的骑士礼。
看到这个笑得像动画鲨鱼一样男人,Estela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骑着自己小白马走开,幽幽道:“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们对我是什么德行。”
“你这样说话可太伤我心了,”
穆勒骑上自己的马,紧跟在她身后,“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对你有点儿误解,可——”
“误解?”
Estela挑眉冷笑,“我们可没什么误解,我就是外界所说的那样恶劣——哦不对,是比他们说得更坏,所以你可得离我远点儿!”
面对冷若冰霜的女孩儿,穆勒不仅没有被她吓退,反而嬉笑的凑上去道:“那可正好;你是坏蛋,我是‘Batman’,我们正好天生一对!”
Estela被他这幅厚颜无耻的样子气笑,她正想好好怼这家伙两句,身下的小白马便忽然发出不安的嘶鸣、不听使唤的原地打转。
“安静!托马斯!”
Estela一手扯住缰绳、一手安抚马儿,结果它却愈发躁动不安、甚至试图将她颠下马背。
见状穆勒赶紧呼唤了马术教练的名字。而在专业人士的辅导下,“托马斯”终于恢复了平静。
“它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Estela轻轻抚摸着马儿的脑袋,有些担心的问。
“不,它只是长大而已,”
教练一边给马儿喂胡萝卜一边道:“它快进入繁育期了,有时候会精力太旺盛;如果你愿意,或许可以带它去野外散散步什么的……”
“那正好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我也很久没有和‘艾斯黛拉’一起去散步了。”
穆勒挑眉提议,而Estela则是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马场周围是一片被归类于自然保护区的林地,入冬之后整个树林便愈发显得静谧空旷,除了几只偶尔从树枝草坪上略过的觅食松鼠,就是几只还没能找到避寒所的山雀。
一棕一白的两匹马儿于林间悠闲地漫步,马蹄踩在干枯的金黄落叶树枝上,发出嘎吱嘎吱的碎响,比起两个不说话的主人,“艾斯黛拉”和“托马斯”的感情显然很好:
高大的棕马习惯性的靠在小白马身边、时不时的探头去蹭小白马的脖子;而面对公马的骚扰,白色的小母马则是亲昵的回应,时不时拿尾巴轻扫公马的屁股。
“你们能不能离我们远点儿!”
又被顶得一个趔趄后,Estela终于冲穆勒抱怨起来,“你的马是学不会正常走路吗?它都要把我挤到地上了!”
“这又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托马斯’长得太漂亮,”
穆勒强忍笑意,一脸无辜的回应了她,“别那么刻薄,黛拉,我们可不能当着它们的面做一对‘不和谐’的‘父母’。”
“……走开啊你!”
女孩儿又窘又气,然后便驱着马儿远离了身后的男人。
他们就这样一路散步至溪边。冬日之下,溪水仍然潺潺不绝,就连草地上也残留着一片青嫩可爱的苜蓿。
Estela和穆勒在溪边坐着休息,而“艾斯黛拉”和“托马斯”就于他们身后的草地上依偎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难得进行户外活动,Estela感到心中的郁气得到了缓解,她望着面前的小溪发呆、漫无目的的空想。
穆勒难得没有拉着她打打闹闹,他静静注视着身边的女孩儿,发现她今天没有化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穿着精美鲜艳的服装;入乡随俗了一般,她套着一件暗蓝色冲锋衣、扎着简单的高马尾,看起来简直和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为什么,穆勒觉得这样的她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吸引人。
“你有心事吗?”
他随口找了个话题,“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
“说得好像有哪一天我很开心一样……”
女孩儿有些没好气的回怼,然后捡起一颗石子丢进了溪水里,“我下周就回西班牙了,这样你们和我就可以互不碍眼了。”
“回西班牙?”
穆勒提高了音量,他皱着眉头,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要回去?佩普不是在这里吗?”
“他是在这里;可是我不适合这里,”
Estela回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一双原本神采奕奕的琥珀色大眼睛如今多了层灰蒙蒙的阴翳,“我没法儿讨你们的欢心,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