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堂兄的效忠，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她帮助史塔克夺回临冬城不就是为了得到北境的效忠吗？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她偏偏没有。据称她在河间地目睹了五王之战后百姓流利失所的惨状，就当场发了一个誓，在长夜结束之前绝对不会入侵维斯特洛。至于帮助史塔克的目的只是为了铲除一个她看不惯的人渣，拉姆斯·雪诺。这个人可是个真正的衣冠禽兽，乔佛里和他比还差得远，他喜欢在恐怖堡开展追猎运动，还是一个顶尖猎人，女人是他最喜欢的猎物。他会扒光她们的衣服，在森林里释放她们。她们有半天时间逃跑，之后他会吹响号角，带猎狗前去追猎。拉姆斯·雪诺抓到女人会先施·暴再剥皮，尸体留给他的狗，人皮则带回恐怖堡作为战利品展示。如果对方让他的追猎运动比较有趣，他会在剥皮前先割喉咙；如果惹恼了他或是让他感到无聊，他就先剥皮。”

珊莎听得脸色刷白。“诸神在上，世上怎会有这样的——”

“这还没完，”小指头道，“拉姆斯用武力强迫寡妇下嫁，从而夺取了霍伍德大人的领地，婚后他便把新婚夫人锁进塔，并就此遗忘了她。据说她在饿得发狂时吞吃了自己的指头……波顿家的人一贯狡猾残酷，但这家伙实在是个人皮野兽。也正是因为这样，丹妮莉丝在听说这个拉姆斯的暴行后，决心要为死去的无辜之人讨回正义，所以她才会派人帮克雷根夺回临冬城。事后史塔克家族带领北境领主表示愿意向丹妮莉丝女王宣誓效忠，可丹妮莉丝却回信说道，‘我有誓言在身，而我帮你们也不是贪图你们的效忠，而是为了正义可以得到伸张。’所有人都为之震撼，从长城到多恩的大领主们都在称赞丹妮莉丝女王这种不求回报的态度，以及对正义的追求和格守誓言的高尚品格。”

“她真是了不起，是真正的骑士女王。”珊莎听得如痴如醉。

“所以你可以看见，丹妮莉丝不仅是实力强大而且在维斯特洛大陆人望很高，而现在的维斯特洛卻是风云四起。兰尼斯特和提利尔的联盟因瑟曦出现严重裂痕，教团武装再现，史塔克家族再次占领北境，河间地一片混乱，多恩态度不明。但是如果丹妮莉丝率领大军反攻维斯特洛，那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北境将会对她宣誓效忠，兰尼斯特和提利尔加起来也不会是丹妮莉丝的对手。”

“可她不是立誓不会攻打维斯特洛的吗？”珊莎不解的问道。

“她是说长夜结束之前，你不会真的信会有长夜吧？最多几年丹妮莉丝肯定会回来征服维斯特洛。而在她征服七国的途中，她会需要谷地的支持，所以她必定会骑着巨龙威慑鹰巢城，逼我站队。”贝里席公爵耸耸肩，看似无奈实则得意地说道，“我能怎么办呢？面对巨龙，鹰巢城就是个巨大的靶子！我只能加入丹妮莉丝的大军，和她一同推翻兰尼斯特的统治。等她坐上铁王座之后，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我至少也应该被冊封为孪河城侯爵又或者亮水城伯爵，如此以来，贝里席家族和我培提尔·贝里席就能真正挤身维斯特洛最显赫的贵族之一。”

“可你不是已经是赫伦堡公爵和河间地总督吗？你这样说不是还降级了吗？”珊莎不解地问。

“那只是虚位，我需要用它来迎娶莱莎，仅此而已——当时总不能让兰尼斯特把凯岩城封给我吧。”

“是的，但城堡已经属于您了。”

“啊，那是怎样一座城堡啊！洞穴般的殿堂与荒废的塔楼，鬼魂与幽灵四处出没，无人打理，难以防御……还有关于诅咒的小麻烦。”

“诅咒是歌谣和故事里才有的事。”

这话令小指头不禁微笑，“已经有关于中狮身蝎尾兽毒惨死的格雷果·克里冈的歌谣了吗？或者关于在他之前的佣兵，被他肢解四肢的那位？那位又是从亚摩利·洛奇爵士手中接管城堡的，而亚摩利·洛奇爵士得自于泰温公爵，结果前者教熊吃掉，后者死在自己的侏儒儿子手上。我还听说河安老夫人也死了。罗斯坦家族、科何里斯家族、哈罗威家族、塔尔斯家族、斯壮家族……碰过赫伦堡的人统统不得好死，要是丹妮莉丝想把它赏赐给别人请便。”

“可你还是河间地总督啊？”

培提尔轻笑出声，“你以为那些高傲的河间地领主会向我效忠吗？他们打心底就看不起我这个低贱出生的人，所以我这个所谓的河间地总督也不过是空衔，不然我还需要赖在谷地不走吗？”

“那我们可以回临冬城，你也说了我堂哥已经夺回北境了。”珊莎实在是太想回家了。

小指头抚摸着珊莎光滑的俏脸蛋，“你了解你的堂哥吗？你们可是从来没见过面，应该可以说是毫无感情可言，他会如何对待你还是个问题。所以在情況未明朗之前，我们最好都不要离开谷地。”

“那你都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比武大会，像你说的那样拉拢谷地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