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穷得叮当响的大学生来说，简直爽呆了。

王焕慈见她这样，犹豫两下，便应了下来。

其实是……一万。

不过为了她们的革命友谊，还是不刺激她比较好。

荟蓁提前往她绑定校园卡的银行账号里打了三万，说是怕以后忘记给她发工资了。

其实王焕慈多少也知道这么多钱给一个普通又没能力的大三生，已经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了，不过实在是令人难以拒绝，她答应的时候还签了合同。

合同拟的很正经，包括了所有她担心的事情。

客遗拟合同的时候一直忍着情绪，因为对面坐着煮茶的师傅，表面上一派淡然，与世无争，实际上眼睛都没离开过他打字的电脑界面。

等那满满当当的十张纸打印出来后，师傅慈眉善目地笑了：“徒儿辛苦了。”

“师……”

两盒寒冰玉封着的仙茶赫然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

客遗收回卡在喉咙里的话，伸手将那两盒仙茶一扫，收进乾坤镯里。

“即便如此，师傅，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转世之身不再是当时之人。”

荟蓁脚步一停，转身静静地直视着客遗。

大徒弟剑眉星目，正气凌然：“况且，焕灵现在是焕慈，她应该有自己的命途。强加其身之物，终会成为她的负累。”

寒冰从荟蓁的脚底蔓延，六角雪花晶冰冻了上一秒还滚烫起雾的热茶，连黑色的眸子都泛起深沉的蓝色。

这一切的改变只停留了一瞬。

茶水又冉冉升起水雾。

“我知道。”

荟蓁还是那副公子世无双的表情，眼底是深沉又古老的冰山：“等过了人间的秋，我就回去。”

“我只是，听到她唤我。”

“也许，那只是您在闭关时遇到的幻境而已。”

是不是幻境，他还不至于分不清的地步。

荟蓁一边走出大厦，一边自然地在皮肤上凝结一层灵力罩，抵御此界的感知。

他在想，是谁动了焕灵的轮回簿，让她竟突然有能力透过界壁呼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