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是铜牌,苏西燃也是铜牌。
裴涅禾叹了口气,不会真是她的问题吧?俄罗斯那边开心的好像要疯了,真受不了,不就是难得的骑到了苏西燃头上吗,有必要这么开心吗。金牌是谢尔巴科娃,银牌是图克塔米舍娃。
“没关系,金牌和铜牌挣来的名额是一样的,毕竟你就一个人参赛。”
“如果火苗来了会不会不一样?”
“但凡火苗悠悠珊珊来了一个人,估计三个名额应该是肯定有的。谁叫他们不放人呢?到时候选拔赛又要弄得腥风血雨。”
不过,那都不关裴涅禾的事。
米申:“Альфред, идисюда.(阿福,过来。)”
裴涅禾:“Чтослучилось, мойдорогойтренер алёша?(发生什么事了,我亲爱的阿廖沙教练?)”
米申:“НогаЭвелин, похожанатвою.(Evelyn的腿,和你当时伤的差不多。)”
裴涅禾愣了一下,回头瞄了一眼正在和图克塔米舍娃快乐交谈的苏西燃,
“Этосерьезно? Впервыедвагода, когдаявозилеёвамерику, этобылпростовопрос износамениска.(有这么严重?我前两年带她去美国看的时候还只是半月板磨损的问题。)”
米申瞪了她一眼,下意识就要挥手一巴掌打在她头上,裴涅禾也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一个三十二岁的成年人了,不是那个十几岁天天被米申压制的小孩了,吐槽了一句,
“Какты можешьбитьлюдейбезпричины?(怎么还动不动就打人,真受不了你,我都三十二了还打我。)”
这下那个巴掌是结结实实打在她头上了,恍惚间她好像还听到了普鲁申科在嘲笑她。真受不了他们!明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把她当小孩看。
如果,人能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就好了。
米申:“Неважно, насколькоонабольшая, онамояученица.(不管多大都是我的学生。)”
普鲁申科:“Йо, тебяопятьизбили?(哟,又被打了?)”
裴涅禾:“Мнепослышалось, чтояслышу, какты смеешьсянадомной.(我真服了,我刚还以为幻听,听到你在嘲笑我,结果你还真在啊。)”
普鲁申科:“Почемуянемогу? Ятожетренер, ясно?(你都在我为什么不能在?我也是教练好吗。)”
普鲁申科很绅士的对着裴涅禾翻了个白眼,裴涅禾差点就要忍不住飞起一脚把他踹飞,碍于现在自己的年龄和身份还是忍住了。米申就在旁边看他们闹。
“如果,人能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就好了。”
“Чтоты сказал?(你说什么?)”
“Скажи, чтомойкомандир такойкрасавчик!(说我师哥长的真帅!)”
人不会永远停留在十八岁,但总有二十岁的人在治疗自己的伤腿。裴涅禾知道前后两个句子完全没有逻辑关系,但她就是想这么吐槽。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她的二十岁,也就是二零零八年,就是因为腿伤回国修养,才得知了马龙谈恋爱这个堪称为灭顶之灾的大事吧。
她撑着头看苏西燃上刑一样被苏西燃妈妈按着躺在在中医院的病床上,被苏西燃妈妈的同事连扎了好几针。咦。裴涅禾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个还没过生日的零零年小女孩也勉强能称作是二十岁吧,感觉她的情形比裴涅禾当年还要惨烈不少。苏西燃的情感生活不会也出意外吧?不至于吧?樊振东也不敢吧?他们俩不基本就是定下来了吗?
五月份的时候,苏西燃的妈妈宣布苏西燃的膝盖需要另一种更快速的治疗方法,于是在把朱易送到蟋蟀俱乐部之后,裴涅禾带着苏西燃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美国知名医院,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和蔼可亲的医生。不用扎针了,不用喝中药了,苏西燃进医院的时候激动的眼泪都要彪出来了,裴涅禾没好意思告诉她,她来美国是来做手术的。
五月来,做初步检查,六月份做手术,七月份康复训练,八月份回俱乐部上冰,九月份差不多可以开始比赛了。
规划的多好啊,裴涅禾都佩服自己。樊振东专心备战东京奥运会,她以为那个所谓好事坏事一起传完全没有必要的传承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然后裴涅禾发现恋爱脑的情感挫折好像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样。
不是,樊振东输球你哭啥啊?你哭就算了你们怎么还打电话对着哭啊?怎么哭着哭着还变成他安慰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