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1 / 1)

接到四大洲锦标赛照常举办的通知,苏西燃和裴涅禾都有点呆滞。现在去韩国,真的是可以的吗?她们俩连俱乐部都没回去,出去比赛真的安全吗?

苏西燃:“真的没事吗?”

裴涅禾:“…我也不知道。”

四大洲男女单各有三个名额,分别是金博洋、闫涵、张鹤、苏西燃、陈虹伊和朱易。前五位都在国内,由裴涅禾统一带队出国,朱易则是自己到首尔在和队伍汇合。大概是觉得这样最安全吧,教练只安排了裴涅禾一个。

安不安全另说,裴涅禾想要放火烧了冰上管理中心是真的。

陈虹伊:“阿福姐,真就你一个教练啊?”

裴涅禾:“是这样的。你们口罩都别摘,打死都别摘,都给我焊死在脸上,听到没有?”

金博洋:“知道了姐。”

苏西燃:“哇我的天哪,是谁这么听话啊,是金博洋吗?”

裴涅禾有点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来羽生结弦应该也要去比赛,看看时间他应该还没上飞机,就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マスクしっかりしてますね、気をつけて。(你口罩带好啊,小心一点。)”

“私のことを心配しているのですか?(你是在担心我吗?)”

“いいえ、真央さんのことを心配しています。(不是,我在担心真央。)”

“あ?(啊?)”

裴涅禾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四大洲的赛况和裴涅禾想象的并无两样,女单方面,苏西燃以短节目82.12分、自由滑157.67分、总分239.79分获得了冠军,亚军和季军分别是日本的纪平梨花和韩国的刘永,陈虹伊第十一名,朱易第十三名。

朱易这个成绩,说难看也不难看,但绝对算不上好看。裴涅禾也没好意思说什么重话,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成年组比赛,也是她第一次代表中国参加四大洲比赛。她真正跟着裴涅禾练习的时间也没多少。以后接着努力吧,成绩差也没啥。反正中国女单没几个成绩好的。裴涅禾保持着微笑。

男单方面,羽生结弦冠军,没什么悬念,毕竟他自由滑全场只是开头的一个勾手四周落冰的时候翻身了,领先了第二名七分。金博洋第四,他这次发挥的不好,计划的四个四周跳丢了两个,损失了好多基础分值,他自由滑又不是碾压领先的那个程度,就没能站上领奖台。闫涵和张鹤发挥的中规中矩,一个第十一个第十三。

在世青赛结束之后,二零年的比赛彻底告一段落——国外疫情也开始严重起来,二零年总共就比了两场赛。偏偏裴涅禾还都参与了,她只能咬牙切齿的保持微笑。

她和苏西燃和朱易想了想,还是回到了俱乐部,在俱乐部的宿舍里长住,三个人的日常只有冰场食堂和宿舍,除了轮到她们去抢购物资都不出门,还是很安全的。其实如果不是害怕长时间不上冰影响竞技状态的话,她们应该会选择待在国内——但是,在疫情稳定下来之后,她们回国报到,听到王诗玥的抱怨之后,裴涅禾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金博洋:“大奖赛你参加吗燃?”

苏西燃:“应该不参加了,你要去?”

金博洋:“我和火苗参加中国杯。”

苏西燃:“那你俩加油,我寻思着去看看腿,好像又开始疼了。”

裴涅禾决定带着苏西燃去看看中医,但最终陪着苏西燃去看医生的是樊振东而不是她,原因是冰协说人手不够,让她去中国杯的组委会帮忙。

裴涅禾努力的保持着微笑。

她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因为领导的魔幻操作而站在申雪的办公室里了,她觉得申雪看她的眼神和笑容都越发的勉强了起来。也是,每次来除了和她吵架没别的事可干,换她她也不乐意。

裴涅禾:“主席,冰协有病啊?”

申雪:“你说话别这么……”

裴涅禾:“我问你,我是干什么的?”

申雪:“当教练的。”

裴涅禾:“那我去办比赛合适吗?我去办什么比赛?我办了比赛你干什么呢?你干脆把这主席位置让给我吧?”

她也觉得自己很没礼貌很没素质。

但她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