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夜は私と一緒に食事をすることにしました。(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就这么说定了。)”
裴涅禾正在为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场直播惆怅,她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花滑女单比赛还没结束,为了不让运动员分心,和夏奥运动员一起直播的任务就这么丢到了她这个花滑女单教练员的头上。直播就算了,四年前她也不是没有直播过,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但是你们为了热度是不是也太不择手段了一点?就非要把她和马龙凑在一起吗?
然后羽生结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好悬没给裴涅禾吓晕过去。她没什么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羽生さん、今日はバレンタインデーです。(羽生同学,今天情人节。)”
羽生结弦:“知ってますよ、誘いに来たんですよ。(我知道啊,所以来约你嘛。)”
裴涅禾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欲言又止,嘴张开又闭上,最后也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了无数遍了,她当然知道羽生结弦什么意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同样的,说了无数遍了,她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她自认为在爱情这方面从来没给过羽生结弦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所以对于他能坚持这么久,她真的觉得很神奇。
他的爱太过纯粹炽热,太过少年意气,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坏种。
羽生结弦:“私は去年あなたに言って、もう一度言います、最後に。(我去年和你说,我会再说一次,最后一次。)”
裴涅禾:“……です分かりました。(……我知道了。)”
羽生结弦:“午後から発表会があるので、ちょっと待ってもらう必要があるかもしれません。(我下午要开发布会,可能需要你等我一下。)”
裴涅禾:“生放送がありますから、ほぼ同じ時間だと思います。(我有场直播,应该时间差不多。)”
她惆怅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如果她现在逃离这个世界,把所有烂摊子都撒手扔给随便某个人,这个世界会不会乱套?
世界乱套应该不会,但她现在要乱套了是真的。
情人节真该死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情人节这么令人生厌呢?怎么今天这么多事堆在一起啊。她又要和初恋一起直播,肯定会被问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她还要和羽生结弦一起吃饭,探讨困扰他们十年的事究竟要怎么解决。
苏西燃:“安安给我写了首歌。”
她抬头看着笑得傻不愣登并且第五次对着她炫耀常安给她写了一首歌的苏西燃,低头打开了和席琳的聊天界面——面前这个祖宗非要把表演滑的曲目从《桃夭》换成常安新写的这首什么《Graffito Wall》,她还得帮她去和席琳沟通。
情人节真该死啊。
裴涅禾:“这是你和我说的第五遍了。”
朱易:“别看我,你已经和我说了七遍了。”
王诗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常安有点什么呢。”
裴涅禾深以为然。偏偏挑着情人节送歌,但凡常安换个性别这事儿都不对劲——要不是她俩都有对象,这事儿也不太对劲。裴涅禾看着手机里席琳发来的一长串吐槽和抱怨,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情人节真该死啊!
裴涅禾:“表演滑确定要滑那个?《桃夭》都滑了一个赛季了,临时换曲,席琳要疯了。”
表演滑当然滑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一般来说都是会选择熟悉的曲目,如果苏西燃是要把赛前说的《桃夭》换成《梦中的婚礼》的话,没人会有意见的。但问题是,《Grafito Wall》这首歌,席琳在苏西燃发过去之前根本就没听过,确实很困难。
苏西燃:“哎呀没事的,这种程度对席琳来说不是简简单单吗?你就让她随便编就好了。”
裴涅禾:“她不止你一个人要处理啊。”
苏西燃:“但她最喜欢我。”
这倒也是,席琳虽然抱怨了一长串,但也没有拒绝。行吧,苏西燃开心就好。裴涅禾叹了口气,示意苏西燃滚上冰场去练习。
之前几次苏西燃练《西厢记》的时候,裴涅禾都没有在现场,今天一看,有点惊喜,但随即又发现了个问题。等苏西燃喊着谢尔巴科娃上前合乐,自己喘着气滑到场边的时候,裴涅禾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
裴涅禾:“你是不是膝盖疼?”
苏西燃:“有一点儿,不过就类似于摔了一跤那种痛,问题不大啦。”
裴涅禾:“你今天感情不错啊,刚才不还在嘚瑟吗,转变这么快?”
苏西燃:“因为……我成长了。”
她一看就没说实话,但裴涅禾觉得无伤大雅。毕竟《西厢记》的情感是爱情方面的,苏西燃估计肯定想到樊振东了,孩子大了,不好意思说挺正常的。
不过她以为苏西燃还得缓缓才能消化好情绪,结果人家转头就和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