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我一定要活下来见她,活下来、活下来、活下来活下来活下来活下来!!
活下来三个字简直成了他的诅咒。
但最终他是除了两位军医外,唯一活下来的军人。
而时雨是在战争结束前后脚遇到的维多利加,当时她坐船旅行回家,维多利加坐船从欧洲来到日本,并躲避来自父亲的追查。
船上有不少人来来回回似乎找着什么人,时雨靠在船边看着。
然后一个男人抓住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摘掉了对方的头巾,露出了宛如月光倾泻一般的银白长发。
发觉找错人的男人离开了,少女看起来却并不高兴,仍旧一脸担忧。
时雨晃晃腿忍不住开口:“他们就是在找你吧?为什么?”
被搭话的维多利加愣了一下,看向当时还和她差不多高的时雨:“你难道是父亲那、不,不是,你……”
正说着,已经离开的男人又拿着一张照片匆匆忙忙过来,时雨见状伸手拉住维多利加,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维多利加站起来想要离开,却被时雨摁住,对她笑着眨眨眼。
然后拿着照片的男人仿佛瞎子一样,在甲板上绕了一圈,询问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只是发色不同的维多利加:“小姑娘,你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吗?”
维多利加:“没有。”
男人失望的回去了。
维多利加转头看向时雨:“你是异能力者?真稀奇,这种时候,这种能力,日本军方竟然没有将你收编。”
这是时雨第一次遇到能猜透自己的人,她很开心,然后作为回礼说到:“你不也是吗,来自欧洲的灰狼后代小姐。”
“我讨厌战争,讨厌想要利用我的人。想要脱离父亲的控制。”
“真巧,我也是。啊不过,我和爸爸没矛盾。”
“你是回日本?”
“你是去日本?”
“一起?”
“一起。”
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
时雨是维多利加孤独旅途中的同伴,维多利加是时雨孤单生活中的玩伴。
两个人在开往日本的轮船上聊天说地,时雨说恩爱又过于善良的父母,维多利加说冷漠的父亲和她等待着的仆人。
顺便,二人还解决了一起发生在轮船上的密室杀人案。
维多利加叼着烟斗嘲讽犯人幼稚的手法,时雨用令人着急的速度慢慢摆放证据。
那是一段令人非常愉快的旅程,排除二人在日常生活上都有点废物。
到达日本后时雨帮维多利加找到久诚家的人,并在不久后等来了退役回家的久城一弥。
但回来的久城一弥很不对劲,整个人宛如精神崩溃一样呆滞,在见到维多利加后会有一些反应,但不多。
时雨用母亲的关系调查了一番,最后发现久城一弥竟然是那支不死军团中唯一的幸存者。
身体的创伤可以恢复,内心的伤痛很难愈合,维多利加抱着久诚大哭一场,随后决定帮助自己可怜的仆人恢复。
时雨比较擅长刺激人,不太会帮别人恢复,能做的就是帮维多利加介绍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后来时雨去俄罗斯留学,时不时也会打电话和维多利加聊聊天,说说最近奇怪的案件。
所以后来她盯上费奥多尔的时候,说是她自己在抓人,实际上背后还有个维多利加在出主意,因此二人看似一对一,实则二对一,最终造成死屋之鼠痛失本名,改为了死屋之鼠娱乐公司。
“久诚?!!”
被乱步用轮椅推进来的与谢野惊讶的看向对面的人。
实际上这个声音对久城一弥不是什么好回忆,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再次重伤,然后濒死,在被对方强行拉回来,是无穷无尽的精神疲惫。
但他还是转身看向少女,然后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与谢野医生。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说,谢谢你,让我活了下来。”
虽然很痛苦,但他终于完成约定,和维多利加见面了。
…………
坐在轮椅上的与谢野不可抑制的,再次痛哭出声。
立原在临死前说他太过正确。
但唯一活下来的久诚却在这里对她表达了感谢。
久城一弥仍旧觉得常暗岛那段时间如同噩梦,但他也仍旧感谢能让他活下来的与谢野。
乱步挣开眯眯眼看向嚣张坐在时雨办公桌前的维多利加,维多利加扭头看向穿着侦探套装的乱步,双方猛盯对方好大一会,随后点点头。
乱步:“你就是时雨说的另外一个侦探吗。”
维多利加:“你就是另一个仆人吗。”
乱步:“?乱步大人才不是仆人!你的仆人不是在那里吗!”
维多利加:“哼!嚣张的小鬼。”
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