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城西南方,林高树密,还有诸多竹子拔地而起,竹子中间便是一座小院。
小院内有几间茅草搭建的屋子,外面把守着众多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的青年男子,他们长发披到腰间,头上戴着五彩的发带,各自腰间揣着一把长刀,皮肤不是很白皙。
“首领,是小的无能,您饶了他们一命吧!” 一身穿粗布麻服的年前男子跪在地上,长相清秀,反复磕头求饶。
旁边,三个脚手架上捆绑着三人,与男子衣着相似,满是伤痕,气息微弱,地上还有七八人,低头趴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一粗壮男子手执皮鞭,毫无留情地抽向脚手架上的几人,满头大汗。
屋内中间位置则是层层帘帐,后方坐着一神秘人,看不清脸,两侧各站着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年幼女子,二人模样相同,十分秀丽窈窕,各个头发浓密,扎着数个小辫,垂至腰间,身穿五彩民族服装。眼前的惨状,丝毫未能影响二人,她们神情淡然站在两侧,对屋子里的声音充耳不闻。
“首领,您就饶了他们一命吧,小的已经打探到木槿之已经跟随两名男子往北走去,小的这就派人跟着他们,定将她带到首领您的面前,任凭您的处置。”
男子双手抓地,声音颤抖,脑袋砸地的声音十分清脆。
帘帐里面的人没有搭话,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
皮鞭抽打皮肉发出的响声,挥鞭者的喘气声,还有惨叫声,喝茶声,交相辉映,就像是一首盛大的交响曲一般。
直到脚手架上的三人气息全无,手执皮鞭者才走过来,向帘帐里的人汇报。
其他人听到如此,瞬间吓得六神无主,从地上攀爬起来,也一齐向帘帐里的人求饶。
“云霓,你说我要不要饶了他们?” 帘帐里的人放下茶杯,然后淡淡地问道。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回首领,云霓不敢置评,全凭首领决断。” 站在左边的女子半跪在地回复道。
“哈哈哈!” 帘帐内的女子大笑,拿起茶杯扔了出来,茶杯精准地落在先前跪地求饶的男人的面前,然后碎了一地,男子吓得抖了三抖。
“桑,你怎么这么没用呢,抓个小女娃,从西南抓到北方。” 女子不带任何波澜,平静地说道。边说边拿起桌上另外一只茶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首领,是巫桑没用,巫桑辜负首领的辛苦栽培,巫桑自知有愧,无法赎罪,只能自断一指献祭首领。”
说罢,他抽出腰间的长刀,顷刻间,锋利的刀刃落下,一截小指已经滚落在了地上,血汩汩地流出,他却不哼一声。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看得我真是好生心疼呀,啧啧啧。” 女子摇摇头,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然后转头给右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右边的女子走上前来,递给巫桑一瓶药,然后帮她包扎了伤口。
“尽心竭力为首领差遣是我毕生的使命。“ 男子双手趴地,埋下脑袋,又连磕三个头。
其余人也从地上爬到巫桑身后,纷纷效仿,随着帘帐内的女子整齐高呼:
“尽心竭力为首领差遣是我等毕生的使命!”
如此声音不绝于耳。
帘帐中的女子嘴角微斜,继而说道:“所以你下一步是何计划?”
“回首领,桑已经派人去跟踪了木槿之一行人,他们今日一早从城东门离去,往北边走,同行两男子穿着甚好,想必是要去距离最近的长安,跟踪的人一路已经留下了记号,桑一会就带些人跟随他们的指引,定要将木槿之带回!“ 巫桑眼神坚毅,态度坚决。
“说说你如何抓住她?“ 女子问道。
“这~这~” 巫桑双手趴在地上,埋着头,几度纠结说不出话来。
“废物!” 女子大怒。
继而转头问左边的女子:“云霓,你有无法子,说说。”
“回首领,小女的确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云霓看了趴在地上的巫桑。
“说,有想法总归是好的!” 女子声音很大,巫桑自然知道这是对着自己说的,头埋得更低了。
“其实目前有两种情况,第一则是在半路截停他们,如此最为方便,路上人烟稀少,众人也方便行动,但若是我们速度不及他们,待他们入了长安城,怕是难度骤增,之前木槿之只是一人,我们还能组团行动,现在她被两名男子护着,再加上长安人多眼杂,怕是无法明抢,到那时只能先潜入长安城中,找一个藏身的法子,再细细打探消息。” 云霓说完,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妹妹虹霓,二人相互确认了眼神。
“巫桑,你说说呢。” 帐内女子又将话题抛给了跪在地上的巫桑。
“桑愚钝不堪,不及云霓姑姑聪慧,甚是羞愧,桑这就下去安排人追赶他们,定要在他们入了长安城之前截住,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