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它小声叫道。
无畏还在那里迎着拂面的微风,滔滔不绝地自言自语着。
他听见叫声,回头看去,那几个听众们,早已一个个躺在那里,将衣服裹在头上蒙头大睡中。
“谁在叫我?”他把头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向四周看过去。
“这里,白鹤,是我。”
这下可听得清清楚楚,他往下面看去。
白鹤一边飞着,一边把黑黑的豆豆眼转向着他。
他乐坏了!“你灵智开了?”
白鹤点点头,“可是,说话,不多。”
无畏这个前辈帅气地一摆手,“没事的,慢慢来!我刚开那会儿还不如你呢,整天只会说‘主人’这两个字。”
又指了指躺着的众人,“不过现在你看,我能把他们一个个都说得晕了过去。”
白鹤道:“我也,和你,大石。”
无畏一听更是乐翻了天,“你也想和我一起去表演胸口碎大石啊!我说白鹤兄啊,你眼光可真好!赶明儿咱哥俩联手在都城最热闹的街上,开上一家最大最阔气的杂耍班。”
他皱了皱眉头又想了想,“不对!咱们要把一条街全部变成杂耍表演,街名就叫‘畏鹤杂耍街’,用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中各取一字,你觉得怎么样?”
白鹤点点头,“好啊,无畏。”
那边在一旁装睡的几个人太辛苦了。
他们几个捂着个肚子都笑痛了,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畏鹤杂耍街’——‘为何杂耍街?’——‘我咋知道为何呀!’
波有越想越乐,终于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将无畏和白鹤吓了一大跳。
这时,前方的景色起了变化,延绵不绝的翠绿的山脉在这里就中断了。
突然眼前一亮,是那无边无际碧波荡漾的南海。
无畏高兴得仰头长啸,“白鹤兄,你知道吗?除了胸口碎大石,我第二个愿望就是想看大海。”
白鹤点点头,空有一肚子话却只能吐出两字,“好啊!”
无畏又叹道:“可惜贵妃姐姐不能来,看看大海可是她最大的心愿呢。”
开玩笑可以,可是把托尼还是喊成贵妃这一点,伊贵是忍受不了的。
他坐了起来,假装刚睡醒的样子。
“我听你在说托尼吗?没关系,以后我会带她来看海的。唉,我说小无畏啊,她早已不是贵妃了,那个称呼就不要再用了吧。”
无畏看他脸色沉沉的,吓得忙蔫蔫说道:“一时叫习惯了,以后一定会改的!我说完后才想起来托尼现在是你媳妇了,对不住啊!伊贵。”
其他人看无畏可怜的样子,纷纷起身打哈哈。
波有故意问道:“你在和谁说话呢?”
无畏看到他们都醒了,很是高兴,“哎!哎!我跟你们说啊,白鹤它开灵智了!”
这几个都装出很惊讶的样子,然后又都去和白鹤打招呼,知道它只会说两个字两个字的话,是以都是在问候一句,‘你好!’
白鹤看到大家都来和它打招呼,心中一兴奋,飞得更加快了。
伊贵提醒着他们,“已经到南海了,大家多加警惕。”
相比之前逃亡时,白鹤已经有以前的体型的三四倍大小了,伊兰师兄弟们都可以在它的身上打滚睡觉,它的体力和灵力也大大增强,即使海上风大浪涌,它也可以飞得安安稳稳的。
飞行的速度当然也快了许多,进入南海没有过多久,白鹤上的师兄弟就能远远望见一团白雾缭绕在前方。
渐渐地飞得近了,更是将白雾中的三个影子看得一清二楚。
。。。
毫无疑问,他们正在激战中。
妖族的斗争最后时分总是会化出原形来做生死之战。
这边一身雪白的皮毛,两只蓝瞳里却发着莹莹绿光的蓝鳕和洁白无瑕忽闪着宽大的翅膀的和白立在一起,蓝鳕的毛上和和白的翅膀上都醒目地沾着点点血迹。
而那一方,头顶鹿角,四蹄脚踩着乌云的四不像是无光,他高昂着头一动不动的仿佛是一座雕像。
伊贵沉声道:“蓝鳕仙人和和白仙人都受伤了。”
无畏偏要强词夺理,“你怎么知道不是对面那头鹿的血?”
波有白了他一眼,“你看无光也是白色皮毛,他身上可有血迹?”
无畏看那四不像浑身上下雪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色。
正在僵持对阵着的三人这时都看到了飞来的白鹤和鹤身上坐着的人,于是都幻回了人形。
和白和蓝鳕大喜,他们能赶到鲛人岛来,那想来他们已经从沙漠中拿到盖红沙了。
之前这一番打斗,不知为什么无光没有使出如意锡杖的法术,也就是说只动用了四不像骄卢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