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少爷。”华青说。
马车到达酒楼,华青已经开好了三间房回来,祁芒几人依次走下马车,轮到顾渊的时候街上的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这边,眼中满是惊叹艳羡。
“这位公子,你家娘子生的如此美丽可要看住了,小心别人暗地里偷了去!”一个行人笑着对着祁芒打趣,显然把他们当成了一对年轻夫妻。
祁芒怔住,正想解释,那人却笑着利落走了。
华青笑着把所有东西都卸了下来,顾渊恼羞的先去了自己的房间内休息。
被甩下的祁芒盯着高耸的楼梯好一会。
祁芒内心:?
喂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病人啊!
“公子,我扶您上去吧,我家少爷平日里独来独往惯了,不太会照顾别人,还请你见谅。”华青扶着她一步一台阶终于上去了二楼。
祁芒腹诽:我觉得你们少爷不是习惯独来独往,而是有些针对我。
同行的十几天,在祁芒不说话后,他们之间保持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互不搭理,也不打扰。
路上遇见一些生病的老弱病残,顾渊还会免费救助。
她瞧见后心里震惊,既然别人能免费救助,那为什么到她这里就收自己五十两这么贵的诊费?
难道只是因为她摸了他的脸?
进了房间,华青退了出去 ,而祁芒从包裹里掏出一张大致的地图。
上面绘制的是明国全部的城市,而洛川距离京都之间还有两个州,一个叫庆州,一个叫锦都。目前他们到达的地方,乃是叫庆州的城市。
祁芒暗自感慨,要是未曾受伤,快马加鞭从洛川到京只需要一月多余,而现在到达庆州已经快花了一个月,还不知道这趟路程最终要花多长的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只希望能早些到达京都。
祁芒收好包裹,想了想又将一些钱财拿出部分,打算去铺子里买些日常衣服,摔下崖后,衣服磨损的严重,而换洗的衣物又也只有两套,已经不太能够满足日常的使用。
她打开房门,出来又望见对面的顾渊正从房间出来,显然是打算出门。
顾渊抬眸看了祁芒一眼,转头走了。
祁芒仔细打量了自己的一身装扮,怎么看也是一个风度翩翩贵公子,怎么这小大夫如此不待见自己?就算是初见时有些不妥当的行为,寻常人过几日也就气消了,怎么一直如此态度对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搀扶着下楼,只好当他是这个高冷性子,不再去想顾渊的行为。
祁芒慢吞吞拄着拐杖到了一家裁缝铺,才发现那一道白色身影伫立在一家药店旁边,而顾渊看到她后顿了一秒,直接进去了药店。
没想到裁缝店居然在药店旁边,祁芒皱眉。
“公子买衣服?您看看想要什么样子的布料,我这多的是,随便您调。”老板看见祁芒穿着华贵,热情的上前询问。
祁芒望着这满店众多样式的布料,思考一会。
“都行,只是不是白的。”免得顾渊以为她特意买和他一样的。
待衣服选好,老板说需要明日才能拿,让她记得来拿。
祁芒点头离去。
“大夫,还请您救救我母亲,她的病越来越重,要是再不救治就要没命了,求求您救救我母亲!”一个粗布麻衣的瘦弱男人,他身子附在隔壁的药店地上,不断的磕着头。
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个白胡子像是大夫的人,他眉头蹙起。
“又是你,我已经告知你,你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怎么还在这里磕头,快走吧,你就算是把头磕破了我也救不了。再说你这人之前赊账的医药费都未付清,还是先把药钱付清了再来吧!”
“大夫,我求求您了。”那人跪着求他。
“去去,别在这碍眼了快起来走吧,我这老骨头可禁不得住你这么跪拜。”
众人纷纷议论,但无一人上前帮他。
祁芒不打算多管闲事,准备直接离开,白色身影晃过她身旁,顾渊从店里出来,扶起那瘦弱男子。
她走了一段路后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听不清顾渊和那人说了什么,之后两人离开了药店。
隔天祁芒拿回衣服,在回房的路上遇见一脸慌张的华青,他看见祁芒拔腿跑了过来。
“公子,我们的东西被偷了,所有的钱财不见了!”华青着急说。
“不见了?怎么会?”祁芒皱眉,跟着进了屋,发现床上的包裹被翻开,所有值钱的物品都不见了,显然一副被贼偷了东西的场景。
遭了,祖母的玉章被偷了!
她迅速冷静下来,出门之间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东西不见必然是这段时间内房间里进了人,而只要排查可疑的人,就能找到那人踪迹。
她控制自己声音,问华青,“我走之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