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意气风发的五官在皱纹的加持下变得儒雅而亲切,一双灰绿色的眼睛似乎永远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让人为之好奇又为之着迷。
当他们两个聊着中东石油开采计划时,在英国待了三年的芙蕾雅要把一盘烤鹿肉都吃光。
“我们的小伊莎贝拉看起来胃口不错,”德里克慵懒的靠座在椅子里,举着香槟幽幽笑着说:“简直像只被饿坏的小猫。”
他的话是对芙蕾雅所说,但是却让埃蒙德的脸色变得郁沉。
而敏感觉察到气氛不对劲的女孩儿则是尴尬的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轻声道:“我只是今天没有吃午饭而已……学校餐厅人太多了……”
“可怜的小姑娘。”
德里克叹着气去摸芙蕾雅的脑袋,“如果你选择我当你的‘爸爸’,我绝对不会让你遭遇饿肚子这种——”
“德里克。”
埃蒙德倏地开口打断了弟弟的话。这一次,他脸上的不悦表情几乎没有做任何伪装,“我不觉得在别人法定监护人面前说这种话是一种有礼貌的行为。而且如果你需要一个‘女儿’,大可以把条件罗列出来、在第五大道上张贴一张广告,那样我相信全美国一定会有不少人找上门来。”
“你永远都这么没有幽默感,埃德。”
德里克无奈的笑着调侃,然后很快就让话题回到了正事上面。
时间来到午夜,当埃蒙德决定返程时,德里克留他们两个在这里过夜。
而在吃饱喝足的芙蕾雅心满意足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去时,两兄弟则是在书房里展开了二人的独酌时间。
“她的成长真让人惊喜,”
德里克将一瓶尊尼获加威士忌倒进埃蒙德手边的杯子里,轻声道:“过不了她就美得要让学校里的男孩儿们为她打架了。”
表面斯文克制的埃蒙德在私下里十分酷爱这些高浓度的酒水,他一边喝着手里的威士忌,一边缓缓道:“她确实很美;但是如果是个没脑子的傻瓜,这只会给她招来危险。”
闻此,德里克勾起了嘴角,“如果养个漂亮的小傻瓜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想象一下,她一离开你就会哭、满脑子都是你的存在、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没有任何人能让她活下去……多么可爱。”
“她是弗雷德的女儿,德里。”
书房昏暗的灯光让老埃蒙德那双深邃的眼睛被遮进眉骨投下的阴影里,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不可捉摸,“如果她只能做一只宠物,那她在这个家族里将会毫无价值。”
“她的美貌就是价值。”
德里克把玩着手里的威士忌,嘴角的微笑凉薄得吓人,他戏谑的看向身边的哥哥,忽然道:“如果你舍得,她大可以像家里的女人一样,嫁给另一个家族的掌权者。”
“这个话题太早,”
埃蒙德喝完手里酒,便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她的未来还尚需考量。”
“我同意。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能给她买身新衣服、买双新鞋子。”说着,德里克便故作惋惜的叹气说:“不然可怜的‘小灰姑娘’大概很快就会被某个稍有钱财的阔佬拐走了。”
“……”
第二天上午,当埃蒙德和芙蕾雅回到上东区的家里时,前来迎接他们的是刚从伦敦回来的卡洛琳。
“欢迎回家,Darling!”
卡洛琳热情的与丈夫拥抱、亲吻他的脸颊,然后以同样真诚的拥抱去迎接他身边的芙蕾雅,“早上好,我亲爱的女儿。”
“早上好,妈妈。”
芙蕾雅微笑着回应。对于这假惺惺的场面,她只能像伴舞一样陪对方完成这场“演出”。
今年51岁的卡洛琳·沃勒-布里奇出身于英国的一个贵族之家,她是埃蒙德的第二任妻子,也是个美丽优雅的年长女人。
她从十几年前起就一直留着一头利落的棕黑色短发,配上她像模特般立体瘦削的五官,让她看起来更加有种近乎男性的潇洒魅力。
在外界人眼里,她是个具有英国式冷幽默的聪明女士,是科赫家族最亮眼的外交名片之一;但是在家里,芙蕾雅却只能和许多佣人一样,将她称之为“蝎子夫人”。
“阿拉伯之旅还顺利吗?”
客厅里,卡洛琳一边将咖啡递给丈夫,一边随口询问:“你出发之前说会去一个月,结果足足过去两个月才回来。”
“因为和沙特国王需要敲定诸多合作细节,所以才会多花些时间。”
埃蒙德没有接过妻子递来的咖啡,只是自顾自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件,问:“你是怎么想到把伊莎贝拉从英国接回来的?”
对于丈夫的漠然,卡洛琳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她十分自然的将咖啡放回来吧台,然后回答说:“因为校长告诉我,她不能继续在那里呆下去。”
“为什么?”
“因为有个女孩儿因为她在浴室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