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隆起的被子耸动。可笑意很快消退,亚瑟闭上眼说:“如果是对我怜悯的妥协,我可不想要。”
亚瑟的固执让他不肯在这种情况服软,就像他所说,你的妥协并非释怀,是不得已的施舍。
你哑口无言,不知该感叹他的体贴,还是腹诽他的不识时务,可不管怎样他都是不变通的亚瑟。
“既然如此,晚安,柯克兰。”
“晚安,柯克兰。”
两人赌气般互道晚安,你背过身,却不知亚瑟在黑暗中仍用那双祖母绿的眼睛看着你,犹如流淌在你肩头的月色。
他不禁贪婪地看向一度拥在怀中入睡的你,他有千般万般的理由说出你的缺点,可总会有一个理由说服他你们还相爱。
他闭上眼,仿佛能听到你的心跳,可他知道这急促不安的心跳属于自己。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亚瑟从房间里出来,那些同样前来游玩的游客看着满面红光的你走在亚瑟身后,脸上虽没有半点开心的表情,可你至少比忍耐痛苦的亚瑟要轻松许多。
人们摇摇头,既理解又不相信的摇摇头。
“他们看我的眼神令我发毛。”坐在驾驶座上的你假意抖了抖身体,亚瑟躺在放低的副驾驶上,他侧着头用手臂遮住刺眼的太阳,一声不吭。
“你的腰还好吗?腿疼吗?你怎么一个姿势睡一晚上。”
“我不想讨论这个事。”亚瑟惜字如金,他的脸色极其差。
他当然知道人们是怎么看你的,因为他也被从头到尾的盯着,若不是压着脾气没有当场发作,人们就会见识到亚瑟的坏脾气和不饶人的嘴。
“哎,别生气。”
你把外套给亚瑟盖上,亚瑟放下手臂,看向说风凉话的你。
你镇定自若地撇眼看了他,“怎么了?”
亚瑟有种被你看扁的感觉,他用你的外套遮住脸。“没事。”
“或许下次我可以订有两张床的酒店。”你自言自语道。
听到这句话的亚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