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要素直接拉满。
“我这辈子,就守着小叔子,为他筹谋,为他经营,也不枉我嫁进沈家来一趟。”
林飘想抽帕子出来擦一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泪,但考虑到和沈鸿挨得太近,演一个小孩也没必要,只是转过头去放轻声音淡淡问他:“你身体好点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要是能走路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我原先昏迷,后来是睡了过去,现在已经好多了,能走路。”
“那我们走吧。”林飘把他扶起来,心里安心多了,没想到小叔子也是一个香饽饽,大伯娘在沈鸿面前这样扮好人拉好感度,沈鸿要真吃她那一套,可就亏大发了。
大伯娘直接傻眼了,他们这两人,一个少寡,一个失怙,一个愿意养,一个愿意跟,不违礼制,不违规矩,甚至还是一段佳话,急得一声声的叫着鸿儿,只得了林飘一句大伯娘保重,就要将人扶了出去。
大伯娘看着两人向外走去,沈鸿连头都不回一下的模样,拉下了脸:“林飘,你可想好了,以后你可就没今天的面儿了,把人带走你要养不活,我们沈家不会放过你的!”
她本来想放一放狠话,让沈鸿想想未来的科考路要怎么走,但一想他也只是今天被带回去了,并不是就没机会再带回来了,毕竟他年纪还小,未来养在谁膝下无限可能,不好把话说死,只能对着林飘骂了两句,况且以后他们沈家在村子里,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个哥儿。
“大伯娘放心,我保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林飘走之前,还没忘把东西收拾好,瓦罐和鸡汤又原路提了回去,一点没便宜沈家。
“回去先吃点东西,不吃东西什么病都好不了,你有点低热,现在身体冷吗?”林飘身上没穿多少衣服,把外面的麻布衫子脱了下来罩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头发浓密的头顶,看他站起来才到自己胸口。
“哥夫,我不冷,方才喝了你熬的鸡汤,已经好了许多。”
“行,回去再吃点饭,长力气。”林飘厚脸皮的没说鸡汤不是自己熬的,他看沈鸿话并不多,有什么答什么,每句话都有头有尾,但其余闲碎的表达是一个字都没有,比如什么我好饿,我好冷,我没有力气之类的哼唧抱怨,更是一句都没听见。
确实是个好苗子。
林飘带着他往回走,一路上都是干活从山上回来的人,或者站在门口打趣的闲汉妇人,看见林飘眼睛里都直直的透着一句哟啧啧啧,又叫这哥儿拿捏住了。
一直走到自家门前,二婶子站在旁边的门户外,伸长了脑袋远远的看着林飘带着沈鸿回来了,脸上笑得哟,这哥儿厉害,不吃苦,她看了心里舒坦,心里高兴,扬声:“小叔子吃饭了没有?我送碗饭过来?”
“他还吃不得硬饭,麻烦二婶子把饭泡汤里,煨得软些的可好?”
“好,怎么不好,不费工夫的事,一会给你端过来,你可真会心疼你小叔子!”二婶子转身进了屋里。
林飘推开自家木门,把小叔子扶进房间里后去后院看了一眼鸡鸭猪仔,明白自己的第一步终于走踏实了。
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挟小叔子以得众鸡鸭。
享受了一秒钟后林飘折返卧室:“鸡鸭都很好,二柱子上次搂了一大背篼的猪草扔在篱笆里,现在还有剩的,没见饿瘦。”
“哥夫辛苦了。”小叔子弱弱坐在炕上,林飘刚给他盖了床新褥子,又掀开瓦罐另盛了碗汤,满满夹了半碗肉递给他。
“拿得住碗吧?”
“拿得住。”
沈鸿虽然把碗接了过去,但那样子实在不像多壮实的模样,林飘又另外给他寻了张炕桌放他面前,好方便他吃东西。
“怎么回来得这样晚。”林飘相公都已经下葬了,沈鸿赶来的速度可以说是连席的剩饭都没赶上。
沈鸿半垂着眼睫,看起来又稚嫩又稳重:“先生说读书要紧,考校学问,不背完礼记便不许出门。”
林飘听着有些不对劲:“待明年你才要考童生吧,童生便要背礼记了?”
“暂时不用,但先生说总是用得上的,不可懈怠。”
“你平时都背些什么书?”
“周易,诗经,抱朴子,都是先生自己去书店抄录的。”
“平时先生是怎么对你的?”
“厉声疾喝,不假颜色。”
林飘看他皮肉匀称,但这样好的一个苗子总显得细弱,疑心的皱起眉头:“先生一天给你吃几顿饭?”
“一顿,背完书便可以吃。”
“你那先生是秀才还是举子?”林飘的语气已经严厉了起来。
沈鸿看了看他,奇怪他怎么会问出这种话,他们这几个村子,哪里出过举子,秀才也极其少见,但凡考上秀才的,都寻了法子留在镇子上过日子了:“是童生。”
林飘已经在心里给自己掐人中了。
沈鸿见林飘的表情很微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