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泽刚好抬头，看见边则靠近的动作，他眼睛睁大，心里倒抽一口冷气，第一反应是拍童雨清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你刚刚看到了没有！

童雨清连忙用手指揪他小臂上的肉，让他不要大惊小怪。

蒋明则嘴里轻轻发出“嘶”的一声，姜玉和边则同时抬头。

边则：“怎么了？”

童雨清微笑：“他在纠结点什么。”

“对，对对对！”蒋明泽慌不迭点头。

等菜间歇，蒋明泽不敢明目张胆地观察，拿起手机不停发消息，怀疑自己是看错了还是怎么的。

童雨清发消息回他，让他不要表现得大惊小怪，就和平时一样就行了。

意思是刚才没有看错？

蒋明泽大为震惊，他和边则是多年朋友了，从高中起就知道他对女生很有分寸感，也很有距离感，在他看来，边则只不过和姜玉见过几次面，对方还是有男朋友的人，他这是……

他若无其事地观察。

这一观察果然发现了点东西，

那态度能是对一个就见过几次面的姑娘？

蒋明则悟了，心中十分复杂。

这顿饭吃的每个人心里都是不一样的心思，饭后边则买单。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姜玉说，“你画廊还有事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童雨清：“我接她过来的当然也是我送人回去啊，你不用担心。”

姜玉礼貌微笑。

“就走了？”蒋明泽非常热情，“再玩一会儿呗，现在时间还早呢。”

于是一行人又回到画廊。

童雨清点了奶茶送过来，而姜玉明显感觉到蒋明泽比之前要热情一些，聊天的时候时不时带上她。

“你和向鸣是一个大学啊？你们都是遂城本地的？”

“我是崇安人，向鸣也不是本地的。”

“崇安？”蒋明泽十分惊讶，“我们也是，原来我们是老乡啊。”

童雨清也有点惊讶，“那你高中是几中的？”

姜玉：“附中的。”

“我们是德英的。”

这她当然知道。

知道姜玉也是崇安人后，蒋明泽看她都亲切了不少，短暂相处，他觉得姜玉性格蛮沉稳温柔的，而且长得也很漂亮，所以好兄弟边则对她有意思也勉强能理解。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人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他和向鸣不熟，自然是无条件偏袒自家兄弟，但也做不出明目张胆帮忙撬墙角的事，只能暗戳戳打探姜玉和男友的感情，看看有没有可趁之机。

对于这一招，他还是有点经验的。

“向鸣马上研三了吧，他有没有在哪家公司实习？”

姜玉其实很少主动和向鸣聊这些，只不过偶尔向鸣会向她抱怨自己的研究没进展，导师如何如何，师弟师妹怎样，没怎么提过就业的事情，毕竟还在读书，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学生，找工作要等毕业再说。

“他还没上班，平时学习比较忙。”她说。

蒋明泽：“这样啊，现在不是暑假嘛，如果他想要找什么兼职我可以帮忙。”

姜玉口头应下却没打算说，向鸣是个男人，虽不显但自尊心还是挺强，她转达这种话肯定会让人不高兴。

童雨清在一边暗自翻了个白眼，哪里不明白自己男朋友打的什么主意，赶紧岔开了话题。

边则清心寡欲地泡着咖啡，似浑然不觉。

不知是不是刚才念向鸣的名字念多了，他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姜玉吃饭了没有。

边则投来视线。

姜玉实话说自己在外面，知道她在边则的画廊，向鸣有些惊讶，而后说想要和边则说几句。

她婉言拒绝：“下次吧，等你自己来当面说更好。”

也不知道边则是怎么从她这句话猜到的，或许也有可能听见了，他伸手：“没关系，向鸣有话对我说吧。”

无非就是恭喜他的画廊开张，自己来不了之类的话，姜玉的视线从他修长白皙的指掠过，把手机拿给了他。

她听不见向鸣在说什么，但是边则脸上的神情很淡，声音也有点漫不经心，和他嘴上说的“等你有时间过来”这样的话大相径庭。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把电话递给姜玉时，他大拇指不经意擦过屏幕，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玉接过，没打过去，只给向鸣发了条信息。

之后姜玉说是要走，边则没说什么，倒是蒋明泽开口让她留下，说是等晚上一起去玩，大概见她神色坚定，童雨清没有强求，主动要送她回去。

姜玉本想打车，但童雨清直接下楼开车去了。

“那有时间一起玩啊。”蒋明泽只好这样说。

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