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他们为什么要围杀你们?”
“这……”张**有些迟疑。
“为难就不用说。”
“到叫恩公看轻了。恩公请看。”张**拿出一株绿植,李澜清认出是人品中等的罗绮兰,足以让人见财起意。
“那些蒙面人是这一带的山匪,横行已久,没想还有两个熟面孔在里面,畜生不如。他们遇上恩公,总算应了报应。”
像大格村这类偏远的村子,受到山匪、恶徒的骚扰并不少见,若不是发生大事,百川军根本不会来。
远远地,村里出来几人迎过来,待看清是张**等人后,对着村子大喊:“是**哥他们。”声音惊动村里的人,等众人进入村庄,已有数百人围出来。张**将马背上的尸体放成一排,人群中顿时有人扑出来嚎啕大哭。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兴许是见惯了这等场面,大格村的人没有发生混乱,而是有序地料理死者后事,直到深夜,人群才一一散去。
得知丈夫和儿子平安归来的妻子喜极而泣,早已备好酒菜在家等着,张**陪着李澜清边吃边聊。因偷偷跟出去狩猎的张小树被罚跪在一旁,眼睛片刻不离李澜清。
“张大嫂,还是让孩子吃点东西,该饿坏了。”
见母亲点头,张小树立马跳起来,走向饭桌,却被他母亲一把拉进厨房。
“让恩公见笑了。”
“张大哥,怎么还叫我恩公?”李澜清放下酒碗,故作生气道。
“那我便托大,叫你一声澜清兄弟。”
酒过三巡,李澜清道:“张大哥,你怎么知道牛跳峡有凶兽?”
“大约两年前,我独自出去狩猎,走得远了,到了牛跳峡附近,听到巨大的动静。我心中好奇,寻声过去,远远地看见两头凶兽在厮杀。一头是形如山岳的巨猿,一头是全身漆黑的蛮牛,两头源兽打得山崩地裂。看了不久,我便远远地避开,再没有去过牛跳峡。”
“你没去广陵城上报吗?”
“去了,还来了两支百川军,等他们去牛跳峡查看,哪还有凶兽的影子。”张**抬起酒碗敬李澜清,喝完 放下酒碗问道:“澜清兄弟为什么去牛跳峡?抛开两头凶兽不说,牛跳峡里面其他厉害的源兽也不少。”
“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多说,张大哥见谅。”李澜清回敬一碗,“不知到牛跳峡还有多远?”
“向南还有三千里,不熟悉山林,怕是不好找到,待天明之后,我陪你走一遭。”
“那倒不必。张大哥,多谢你的好意,我必须一个人去。”
一顿饭吃完,已到下半夜。将李澜清安置好,张**夫妇才去休息。
连日来,马不停歇地赶路,李澜清也觉得困乏,沉沉地睡过去,直到天蒙蒙亮才醒来。此时,房中多出一个人,只见张小树局促地站在墙角。
李澜清没有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小树。两人对视,大眼瞪小眼,张小树上前几步,跪在李澜清面前,叩头道:“恩公,请收我为徒。”
李澜清被吓一大跳,连忙搀扶,可张小树死活不肯起来,非要他答应不可。正为难间,张**进来,一脚把张小树踹翻,喝道:“给我滚出去。”
“张大哥,别动怒,听听他怎么说?”李澜清劝道,又问张小树:“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我要走出大格村,我要去广陵城,我要让村里的人过上好日子,要做这些必须有一身好本事。”张小树声音坚定,神情倔强。
张小树的做法非常无礼,甚至可以说无理取闹。面对一个有梦想的孩子,李澜清怎会忍心伤害?但现实是那么残酷,他不能给张小树期望的回应。
无声地沉默,张小树懂了,所以他跑了出去。
“澜清兄弟,小子无礼,望请包涵。”
李澜清摇摇头,走向屋外,马儿在悠闲的吃食,他转身对张**道:“张大哥,这匹马送给你,请善待它。”
“澜清兄弟,万万不可。”这乃是二阶上等鬃花马,广陵城的明驹之一,价值三十万下品源石,张**如何敢收?“实在太贵重了!这是害我。”
倒是自己孟浪了,李澜清心想,改口说道:“那劳烦张大哥替我照看它一段时日。”
张**答应下来,之后一直将李澜清送入山林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