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平地摔也不算太少见,谈不上什么奇怪的二次元萌系设定,这只是导致她逐渐变得不爱走路了而已。
因此眼看着九枝拉着自己要走,结果没走两步,立刻左脚拌右脚,啪叽一下摔倒地上,下巴迅速破皮,绿色的大眼睛里很快蓄满泪水,被照顾孩子磋磨的少年老成的禅院甚尔幽幽叹口气,放弃了心底那点微妙的别扭,走过去将九枝抱起来问道:“去哪里?”
九枝趴在甚尔的怀里,开心的指挥着他:“去池塘!”
很难说九枝走路能力的退化,甚尔到底要不要付出一份责任。
到了七岁那年九枝仍旧看不到任何咒灵,没有任何咒力,也不存在任何觉醒术士的前兆,这也就意味着,她在禅院家的确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
哦,作为女性的她在成年后,或许凭借自己的性别也能为禅院家做出点贡献。
但总之她已经被周围人,以及自己的亲生父亲彻底打上了废物的标签。
曾经若有若无的排斥如今终于彻底暴露了出来,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父亲的冷漠,以及无处不在的排斥。
但九枝仍旧没有特别大的感觉。
除了因为她这方面的神经天生迟钝外,她至今仍旧黏在甚尔身边做出了极大贡献。
彼时十四岁的禅院甚尔已经彻底激发了自己天与咒缚的潜力,宛如煞神,是咒术师们看不起,又惹不起的存在。
人们会背后看不起没有咒力的他,无视他,却也不会真的面对面触他的霉头。
自然地,常年如同考拉一样趴在禅院甚尔后背,胸前的禅院九枝被连带着,也没什么人会主动接近她,或是欺负她。
这让本就迟钝的九枝更加察觉不到什么变化。
父亲是自小看惯的冷漠,母亲是一如既往的逆来顺受的标准女性,甚尔还是会在她哭泣的时候来一套亲亲抱抱举高高。
很好,没有任何变化。
禅院九枝如是想到。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自从甚尔的战力猛增后,九枝和他相处的时间也有所减少。
禅院家并不会放弃对任何族人的利用,即便是在他们眼里没有咒力废物一样的人,因此甚尔同样要为禅院家做事。
双方保持着一种奇怪的,看不起,又要利用你的态度。
所以在甚尔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九枝就会期待的在自己的房间里,院子里等待。
想着这次甚尔这次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给自己带礼物。
但或许是内容比较难,或许是战线拉的长,总之这次甚尔外出了足有半个月。
这让等的花都快谢了的九枝无理取闹的发起了脾气,想着之后不要理甚尔了。
而在这半个月里,平常因为甚尔在,所以找不到什么机会的,因为大人的灌输充满了这个年龄特有的天真与残忍的同龄人们,终于找到了欺凌禅院九枝这个他们眼中废物的好机会。
所以在独自出去玩又深感无聊,最终背着手回来的时候,九枝就看到房间里被剪碎的娃娃,和没有任何常识性礼貌擅自闯入自己院子的,其他孩子。
显然,带着恶意笑容的小男孩们期待的看着九枝的哭声,就像以前每次摔倒的时候,看到虫子的时候,起早了没睡醒的时候等等。
遗憾的是这次身边没有一个禅院甚尔在身边哄她。
九枝低头看着地上玩偶的残骸,在棉絮里扒拉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这是之前陪着自己睡觉的长长的毛毛虫玩偶,不是甚尔送的,让她松了口气,也就没有那么伤心了。
被欺凌的人毫无反应,反而让欺凌者恼羞成怒。其中一个小男孩嘟囔着早就看你不爽了,每天跟在那个毫无咒力的废物身边,真是物以类聚,抬手推了她一下。
九枝一个站不稳向后跌倒,直接栽进了身后已经干涸的小池塘里,小腿霎时被突出的树枝划出一道口子,从膝盖到脚踝的长度,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衣服。
突然见血让几个小孩吓了一跳,随即又理直气壮的,觉得反正是个无咒力的废物,家长也不会怎样,随即做着鬼脸笑着离开了。
九枝坐在坑底仰头看着几人离开,腿上的口子火辣辣的疼。有点想哭,眼眶都红了,但甚尔又不在,想了想还是吸吸鼻子憋了回去,两手攀上池塘边缘,努力向上爬。
等她爬上来之后一张小脸因为失血过多惨白的,池塘边缘是一长道她爬上来时,留下的鲜血的痕迹。
看着血淋淋的,宛如凶杀案现场。
九枝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内,回想着甚尔平时处理伤口的手法,自己笨拙的包扎着。
她倒也不是不想找大人求助,就算在不被忽视,起码她母亲也不能让她自生自灭,只是腿上的伤口实在疼,血流的太多,她怀疑自己走出这个院子之前就先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
等九枝翻出绷带准备给自己包扎的时候,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