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邵氏合作的。”李逸露出一脸尴尬。
“就是就是。”黄沾立马转移话题。“你说的那几位,今年起码都三四十岁了。哪还有人看?”
“怎么没有?”倪匡把就被一摔。“我一直有个想法,找邵音音回来开《玉蒲团》,就叫《玉蒲团之官人我要》。”
“如果收得票房,我就继续开续集,《官人我还要》。”
倪匡说得兴起,满脸泛红。
“等系列火了,那就别停了。开多第三部,《官人我仲要》。”
李逸闻言,满脸黑线。
这时候,黄沾也战术性咳嗽两声。
“咳咳……虽然阿骢有些理想化。但也不无道理。”
“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好色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站在社会评论家的角度,黄沾开始跟李逸分析情色片市场。
“现在的情色片市场不景气,并不是因为好色的男人少了。也不是反对的卫道士多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现在可以宣泄的地方多了。能够在私密空间得到满足的方式也多了。”
“以前的夜总会高高在上。现在各种马栏,一楼一凤,鱼蛋档等场所。丰俭由人。”
“你兜里有五蚊鸡,都可以在路边巷子里玩个一鸡三味。”
看着眉飞色舞的黄沾,李逸突然想起来。这家伙可是香江出了名的黄色业务研究学者。
在90年代,还拍过几部记录片。
教广大市民群众怎么去香江,棒子国,霓虹国各地买春消费。片名也是极其直截了当,就叫做《大咸湿》!
“除了这些场所。在文化业方面,还有龙虎豹,男子汉、阁楼、花花公子等各式各样的杂志。霓虹国,灯塔国的成人录像带。”
“这些产业的发达,导致对于情色电影的需求量就少了。”
“例如风月片最红火的70年代,但是社会风气还比较保守。哪怕是极少的曝露镜头,都会吸引大批淫虫买票进场。”
“而如今看一部情色片的票钱,都可以去庙街叫一次祛风老饼了。”
说道这里,黄沾望向了倪匡,两人仿佛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毛。
哇靠,这两条老野不会一去落庙街了吧?李逸默默将椅子拉开了些许。
“拍情色片,我到时有些见识。阿逸你不妨听一听。”黄沾又抿了一口酒,说道。
“霑哥,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还请你指点一番。”李逸这话倒不是恭维,不文霑的名气可是极大。
黄沾单单几本黄色笑话段集,都可以在香江卖成畅销书。
“拍情色片,想要吸引人的话。有两点是必须要做到的。”黄沾点了点头,说道。
“阿霑,你不会说的是上面两点吧。”倪匡笑呵呵地打岔。
“你个老酒鬼。”黄沾瞥了倪匡一眼,继续说道。“第一点是故事的新奇和吸引力。还有就是情色镜头的把握和创新。”
“在激情镜头方面,首先要大胆。不要像以前的风月片一般,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
“尺度方面要放开,但是又不能太过界。这方面虽然较难把握,得有经验的剪辑师帮手。”
“至于新奇方面。说白了就是大胆。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
听着黄沾的话语,李逸也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口中的这两点,不就是九十年代情色电影再次辉煌的缩影吗?
新奇的故事,让人目瞪口呆的方式。还有那夸张到根本不合理的体位,办个事甚至可以飞天遁地。
可是越是不合理,观众越是买账。
“沾哥正是行家啊。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逸站起身来,敬了黄沾一杯。
“不是胜叫十年只因吗?”倪匡嘿嘿笑道。
黄沾将美酒一口饮尽,随后说道。“我没那么大本事。里面很多关于电影方面的知识,都是和一位老友闲谈,对方告诉我的。”
“霑哥口中这位老友,是否姓蔡?”李逸问道。
“有错。正是蔡澜。”黄沾笑道。“他这几年一直想说服嘉禾开拍一部风月片。可是每次都被邹闻怀给拒绝了。”
果然是这位蔡食神啊。李逸心里默念道。
蔡澜是新加坡华侨,早在14岁时。就在新加坡《南洋商报》上面发表短篇小说。
17岁到霓虹国半工半读时,就担任了邵氏驻日的发行部经理。
四大才子中,除了金庸之外,其他三位都与电影圈关系匪浅。
倪匡是知名编剧,黄沾是顶级配乐大师。至于蔡澜,则是电影圈的老牌监制。
无论是邵氏,还是如今的嘉禾。蔡澜都是公司内的中流砥柱。
单单这几年,蔡澜就监制了《快餐车》、《福星高照》等嘉禾的重磅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