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这个转移话题的伎俩太拙劣,别说段羡祯了,宋商晚都能够看出白芍的心虚和不对劲。
白芍低着脑袋,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她不仅是担心自己的小命,更懊恼连累了宋商晚。
段羡祯走进内室,看了白芍一眼,视线落在宋商晚的身上,“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段羡祯话里含着警告,显然刚刚宋商晚和白芍的对话被他给听了去。
闻言,白芍连忙道:“此事是奴婢自作主张提起,和我们家小姐无关。”
宋商晚看向白芍,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我来和夫君说。”
白芍是她的丫鬟,她若是犯错了,也应该由她来惩罚。
白芍迟疑地看了宋商晚一眼,出去了。
宋商晚看着段羡祯,道:“刚才没有别人在场,我和白芍才聊了几句秘闻。夫君放心,我们不会再提起了。”
段羡祯道:“你对前朝的事情感兴趣?”
宋商晚愣了愣,段羡祯明显不想让她提起刚刚关于丽嫔和清福公主的事情,她不懂段羡祯为何又会说这样的话。
宋商晚道:“谈不上感兴趣,只是听说丽嫔和清福公主当初惨死,难免心生几分同情。只是前朝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此时再想也没有意义。”
段羡祯站在屋内,没有说话。
宋商晚猜不出段羡祯在想什么,她也不想再谈论前朝和先帝的事情。
宋商晚的视线落在屋内的床榻上,道:“屋内只有一张床榻,夫君要像白芍说的那样,今晚和我挤一张床榻吗?”
若是正常夫妻,她和段羡祯夜晚睡在一张床榻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当初她已经主动提出了她和段羡祯分床而眠。
她此时自然要尊重段羡祯的意见。
身处行宫,她和段羡祯也没有资格提什么要求。
段羡祯道:“听你的安排。”
宋商晚眨了眨眼,听她的安排?怎么听起来仿佛她故意要和她睡一张床榻似的?
不过宋商晚也没有纠结什么,不提上辈子,这辈子她和段羡祯又不是没有同床榻过。
她和段羡祯躺在同一张床榻上而已,段羡祯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今日赶了一日的路,大家都身心俱疲,皇帝下令让大家在屋子里休息。
晚上宋商晚和段羡祯沐浴完,也准备休息了。
宋商晚往床榻的里面挪了挪,主动将外面的空间让了出来,道:“和之前一样,夫君睡在外面,行吗?”
之前?段羡祯看着宋商晚,心不受控制地又“怦怦怦”跳动起来。
“好。”段羡祯脸上神色不显,面色如常地在宋商晚的身边躺下。
属于段羡祯的气息朝她袭来,宋商晚感觉到段羡祯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上,她忍不住身子紧绷。
宋商晚发现失算了,这张床榻居然比她和段羡祯在段府,以及镇国公府的床榻要小许多。
她和段羡祯若是皆平躺在床榻上,身体间免不了要互相碰到。段羡祯若是像刚才那样侧躺着,她又能够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呼吸。
宋商晚轻轻挪了挪身子,有一缕青丝正好落在段羡祯的脸上,她轻声道:“那个……”
女子穿着单薄的寝衣,白净的脸蛋未施任何脂粉,说出口的话软绵绵得没有任何力度,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
因为此时二人离得近,段羡祯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单薄寝衣下的玲珑曲线。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添加了春.药,令人悸动。
“宋商晚。“
段羡祯的大手落在宋商晚的腰间,哑声道。
感受到段羡祯掌心温度,宋商晚偏头看向段羡祯,差点儿吻上了段羡祯的唇,她道:“啊?怎么了?”
段羡祯看着宋商晚脸上的懵然,他眼眸里的火突然就熄灭了。
段羡祯将手收回来,还将身子朝外挪了挪,有小半身子离开了床榻。他道:“睡吧。”
因为段羡祯在她的心里向来是冷静克制的,之前她和段羡祯同床,段羡祯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哪怕此时她和段羡祯特别暧昧,宋商晚也不觉得段羡祯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在她的心里,段羡祯不可能会喜欢她。宋商晚想清楚后,更是将夫妻敦伦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因此宋商晚没有多想段羡祯的举动。
段羡祯朝外面挪了一些,宋商晚感觉比之前舒适了一些,她闭上眼睛,道:“嗯。”
女子的呼吸声逐渐平稳,黑暗中,段羡祯看着宋商晚恬静的睡颜,他本来以为这夜又会像之前那样,怕是无法安眠了。
不想段羡祯感受着身旁宋商晚的呼吸声,段羡祯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商晚白日里在马车内小憩过,第二天宋商晚睁开眼睛,竟然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