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禁地(2 / 4)

而没有进行驱散?”

见华佗不像是没有办法的样子,安维宜喜出望外,连忙补充:“不瞒先生,您应该能摸出来,这股气相当霸道,非常人所能轻易驱散。今天请先生您出山,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不能直接驱散,或者暂时抑制她被这股能量侵蚀的现状。”

华佗放下了他捻胡须的手,深深叹一口气:“即便是我,也只能再护住她的心脉五次,五次之后,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法阻止她躯体的衰败了。”

不算失望,但安维宜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先生一次护脉可以延续多久?”

华佗:“这次能延续两月有余,越到后面,效果越差,最后或许只能维持几天也说不定。”

这已经大大超出安维宜的预期了,她赶紧再次拱手施礼:“先生请下针。”

华佗摇摇头,把背上的大背篓卸了下来,将背篓里的家伙什们一一拿出来摆开。

辛薇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华佗的动作,眼睛却还是追不上神医的动作,就看见她最好的小伙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扎成了一个刺猬人……

这画面对仍旧算得上血族幼儿的辛薇来说,冲击力太大了,小家伙终于没顶住,“砰”地一声化作一只小粉蝙蝠,掉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她被吓晕了。

最终,整个正厅里就只剩下安维宜和华佗两个能喘气的生物还醒着。

或许是第一次施针,戚飞飞体内那股能量的抗性很强,也或许是刚才安维宜给它“喂”了不少能量的缘故,总之华佗的第一次施针花费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

久到辛薇都再次悠悠转醒,戚飞飞被扎成刺猬人的形象还是没有改变。

一直到天色渐渐转黑,一直凝神的华佗眉头终于一松,这才开始给戚飞飞松针。

神医不愧是神医,下针和松针都如出一辙的快。

近千根粗细不一的针被松完后,戚飞飞一滴血珠都没有溢出,而气色和神情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不多时,从天亮晕倒天黑的羽族少女悠悠转醒。

见患者醒了过来,华佗满意地再次捻起了胡须,对安维宜说:“之后有类似的情况,再唤我出来。”

说完,又化作金色碎片,消失在了空气中。

安维宜珍惜地摸了摸点兵点将笔,小心翼翼地放回了项链里。

这支笔,现在直接升级成戚飞飞的保命底牌,重要程度和那枚不知名的蛋不相上下了。

“大人……”戚飞飞只觉得眼皮前有光闪过,再睁眼,就看到了沐浴在残留光晕中的安维宜。

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因为神降体的负面影响而晕厥,还没有完全回笼神志的羽族少女满心惴惴。

“飞飞,你知道你这样是怎么回事吗?”思量再三,安维宜还是觉得应该让她知道真相。

本以为性格弱势的戚飞飞会一脸惊慌失措地摇头,却没想到,这个许久没关注的羽族小姑娘,居然蜕变出了几分锋芒:

“是……和我的族人有关系吗?”话题一起,她的思绪也敏捷许多,“是我被关起来的原因吗?”

她轻描淡写地复述了过去二十年的痛苦,脸上却不见一丝恨意。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不恨吗?”直面痛苦根源所需要的勇气比经历痛苦还要多,塞西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让他最感到痛苦和煎熬的不是他经历的一切磨难,而是时刻盘桓在他内心的仇恨,这是他苦难的根源,放不下又抛不开的感觉,真的会让一个人的内心崩盘。

戚飞飞这样子……看起来很危险。

可这个看起来不怎么坚强的小女孩却再一次出乎了安维宜的意料:“我恨过,但我发现,恨没有用,这只会让我痛苦,那我就永远是那个被关在羽族的可怜虫。”

“既然我逃出来,我就要过上不一样的生活。”戚飞飞掷地有声。

说实话,安维宜确实有被这番发言震撼到:“好,你有这样的觉悟,真的让我很惊喜。”

她放心地把从齐巧那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戚飞飞。

听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算计,刚才还振振有词的戚飞飞又低落了下来,她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也猜不到在想什么。

安维宜非常理解,她把手轻轻搭在戚飞飞的脑袋上,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叹道:“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一起解除神降体的限制。”

她又抬手招招已经在旁边听呆掉的小血族:“辛薇,我要先出去一趟,陪伴飞飞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辛薇不知道从哪学的,抬手向安维宜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婴儿肥还没消退的小脸鼓鼓的:“保证完成任务!”

***

安维宜再次踏入了血族领地。

但不一样的是,这次她熟门熟路直奔尤莉赛思的府邸。

现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