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i一路开向定位的酒店,路途上丁影收到了新来电,接听后才知道是某家媒体对她证实离婚一事。
她没想到,前脚离婚,后脚靳识琛就把这件事公开。
对于这些事,她无可奉告,来电越来越多,她把手机调为静音,甚至断开了与车的蓝牙,以免烦事扰乱心意。
正好遇上堵车流,导航提醒她前方发生追尾事故,轿车久久不能前进,右侧的车流比她走的路要快一点,但也快不了多少。
波波兀然朝车窗外叫了两声。
“怎么呐,是不是想透气。”丁影给它按下车窗,不料它从车窗跳了出去,往前跑去,丁影甚至没反应过来波波的这个行为,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波波——”她在车内喊了一声,庆幸此时堵车,车行很慢,波波不会有危险,也不影响车流行车。
丁影下车去追狗,发现它就在前方数十步的距离,前爪离地趴在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的驾驶位车窗。
波波朝着窗内吼叫,狗尾巴乐得扑腾腾的。
令丁影错愕的是,卡宴车窗往下滑,从里面探出一只手,摸着波波狗头,波波的狗嘴追着那人活动的手腕,没有咬,而是亲昵的舔舐。
阳光下,从车里伸出的手骨骼分明,肤色亮白,手腕粗度让丁影一眼认出是男人的手,手臂腕间别了支表,丁影觉得眼熟。
丁影走近,被车牌尾号三个143吸睛,看了看车标,卡宴。
开上好车的人,一般车牌也特有来路,或许这位车主并不在乎车牌。
她走近,一手拽住波波的狗圈,本想和车主赔笑,低头往窗内赔笑时,笑容戛然而止。
“秦总,真巧。”她没有想到,昨天见过的人,今天会再次不期而遇。
“丁影,我们又见面了。”秦晏洲抬眼看她,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搭在窗边,散漫又自在,似乎没有因为丁影是波波的主人而面露震惊。
他坐在车内,两人一高一低,丁影头发被陆风吹着往脸上扫,她把碎发挽到耳后,赔个不是,“是我没管好狗,也不知道它为何蹦跶到秦总的车前。”
“我想它是闻到味道了。”秦晏洲从右侧卡槽位拿起一杯鲜橙汁,在波波前晃了晃。
他的打趣消化了丁影含蓄的尬意,秦晏洲久违看见她自然的笑容,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问她:“你去哪。”
“柏凡酒店。”丁影牵好狗绳,自知在公路上不便多交谈,扯了扯狗圈说道:“秦总,再会。”
“嗯。”
卡宴行驶的道上在缓慢疏通,秦宴洲松开刹车,任卡宴缓慢往前推进,目光给到了后视镜。
丁影回到车上,把车窗关好,等车流恢复,她踩下油门,开向柏凡酒店。
秦晏洲看着丁影的车超过他,他停在路边,给车以恒打了个电话。
两人是大学同学,车以恒还是秦晏洲的股票经纪人。
“看新闻了吗?”秦宴洲问。
“看见了,如你所想,靳识琛昨天刚当上董事,今天宣布离婚,两则信息让靳氏股价在下跌,散户在抛售,股价一直在跌。”
“行,跌到差不多了给我抄底。”
“放心,交给我处理。”
秦晏洲料到靳识琛不蠢,一定会预料靳氏股票大跌,用数家空壳公司低价买入增加股权。
至于他自己,也会吩咐车以恒趁靳氏股价跌价时用空壳公司大量抄底,数家空壳大户的加入让靳氏股价反弹,散户跟着入手,又重新把靳氏股票抬高,股价高位时秦晏洲再大量抛售。
低买高卖,这种玩法屡见不鲜。
“好。”秦晏洲说,车以恒听见鸣笛的声音,随口一问:“你去哪?”
“柏凡酒店。”
丁影和靳识琛离婚了,他该执行昨天邀请丁影的交易了。
挂挡踩下油门,巨大的引擎声轰鸣公路,卡宴消失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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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凡酒店地下停车场,丁影开启车灯,找到一个停车位倒车入库,一气呵成。
车灯还没熄灭,一群人冲上她车前,架势不轻。
有的举着摄像机,隔着挡风玻璃对她一顿猛拍,闪光灯频闪,也有人开了录像。
饶是经历过这些场面的丁影,难免会觉得疲惫。
有娱乐记者拿着收音器拍她车窗让她接受采访,后座的波波被这仗势吓到,犬吠了几声。
“靳太太,有消息证实你和靳董已结束婚姻,汪允然是否第三者插足你们的婚姻,方便当面给个回应吗。”
即使车窗隔音再好,丁影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他们不敢缠上靳氏,只敢在她身上扒料,尤其是离异毫无靠山的她。
她料到会有这一出,没想到这么快。
豪门与娱乐圈新晋女星,单是这两个点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