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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都说了‘未必’。就算我们昨天的猜测是对的，你的办法也‘未必’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对吧？”

……

又是这样，他又毫不迟疑猜准了她在想什么、她所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

方清月瞪着他，犹豫一瞬，眨眨眼。

“那……就试试？”

他笑着点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仿似回到了上个年代。

“记得路么？”

她回忆了一下刚刚被迫参与激情飙车戏码的魔鬼经历，印象还算清晰。

“嗯。”

“一个人可以么？”

她看看漆黑洞口，声音压到最低，接近呢喃。

“你要自己先下去？”

成辛以点头。

“我先确认一下里面大致情况，在洞口等你，不会走远。”

她还是有些担忧，但他那种胸有成竹、掌控全局的自若眼神仿佛能给她身体里灌注很多很多安全感，令她慢慢定下心来，最终应下，站起身来。

——

——

民警小王站在8号防空洞出口前，紧张得浑身发抖。

他看了看市局来的刑警杨哥，后者正和另一个刑警一起低头查看出口外歪倒在地的一辆破损自行车，神情非常镇定。

他们肯定见惯了这种场面，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活生生推下那么那么高的山崖，连惨叫声都混在风里听不真切，太吓人了……其实他没敢承认，见到那场面之后他整个吓歪了，隔老远就瘫在地上动也动不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敢哆哆嗦嗦勉强上前，更别提去追那个推人的吴老板了。

要是当时见到那个场面的是这位杨哥，估计应该来得及当场把吴老板逮住吧……那他们此时此刻就不会围在防空洞口外，检查子弹准备进洞实施抓捕了。

小王偷偷擦着手心一层接一层的汗。

可他根本从来没开过枪啊……他哪敢啊……

他能不能不进去啊……

……

杨天铭直起身子，摆摆手。

“放心，不是‘他’留下的。”

“确定么？杨哥，这辆自行车看上去可挺新的，轮胎也没什么磨损痕迹，真的不是吴文轩逃跑用的吗？”另一个派出所刑警有些怀疑地问。

“不可能，这是出口不是入口，‘他’就算要弃车，也该弃在老成他们那一头，而不是这里。更何况，这辆车车胎虽然新，但是链条根本是锈住的，你看看——”

杨天铭用脚踹了两下废弃自行车的铰链，十分肯定地排除碍眼的错误答案。

“——这车明显早就骑不动了。”

“所以……”

“所以‘他’人现在就在咱们眼前的这个防空洞里。”